“是嗎?”魏芸冷笑一聲,忽然說道:“如果我就是想這麼看著他一輩子躺在搖椅上的樣子呢?”
“什麼?”蘇銘這下一下子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表情冷淡的魏芸,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魏芸會說出這麼一句話,原本他以為自己剛剛最後這一句是最經典的一句話了,可是卻沒想到魏芸直接頂回來了,而且還是用這種方式。
“他從小到大都沒有管過我,只知道自己的什麼雄圖霸業,現在倒是還想安排我的未來,我為什麼要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躺在搖椅上怎麼了,與其整天在外面打打殺殺陰謀詭計的不見人,還不如現在安安靜靜的躺在家裡,對我來說,他現在的樣子比正常的時候好的多了。”魏芸淡淡的看了身邊的搖椅,然後又飛快的轉移開目光。
蘇銘徹底懵了,他先是不可思議的看了魏芸一會,然後把目光轉向莊慧榮,他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形,更不會想到魏芸和魏天浪這對父女竟然有這麼複雜的關係。
尼瑪的,到底搞什麼啊?
蘇銘險些崩潰了,饒是他精明凌厲,聰明絕頂,此時也想不出下面接著應該說什麼是好了,估計現在這種情況換成是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然而就在此時,別墅中竟然來了不速之客。
“魏芸你這丫頭這是胡說什麼呢,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你怎麼能說的出口,真是太不孝了。”
隨著一個陰陽怪氣的指責的聲音,門口出現了一男一女,一個身材十分火爆顯得異常妖嬈嫵媚的白領麗人,身邊站著一個一臉囂張的青年。
說話的正是穿著一身職業裝的女人。
看見門口的兩人,莊慧榮的臉色就是微微一沉,冷聲問道:“李曉紅,你怎麼來這裡了?”
“大姐,你這是說什麼話呢?我也是魏哥的女人,怎麼就不能來這裡了?”
白領麗人嬌哼一聲,直接走進了客廳。
而他身邊的青年也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跟了進來:“就是啊,我和我媽來看看我爸有什麼不可以的,難道當兒子來看自己的老子也要經過你的允許不成?”
“李曉紅,你不要假惺惺的,你要是真的關心天浪,他出事後這麼長時間你怎麼都不來照顧他,現在卻跑到這裡來是什麼意思?”原本端莊舒雅的莊慧榮此時明顯有些生氣的失去理智,再次惡言惡語的說道。
“我倒是想來,可是你會讓我照顧魏哥嗎?”李曉紅毫不畏懼的反駁了一句,然後看了一眼搖椅上的魏天浪:“再說,魏哥名下還有那麼多的產業,你在家只顧著照顧魏哥,我當然不能閒著還要在外面幫著魏哥管理產業,哪像是你那麼有時間?”
“你……”莊慧榮氣的臉色一白,差點沒暈過去。
此時距離最近的魏芸趕緊伸手攙住了自己的母親,冷冷的看了李曉紅母子一眼:“李曉紅,你看也看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芸丫頭,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我的名字也是你隨便叫的嗎,我雖然沒過門可是說什麼也是你的小媽,你不叫一聲媽也就算了,怎麼連阿姨都不叫一聲,你這是什麼態度?”
李曉紅使勁的瞪了魏芸一眼,隨後往四周看了一眼:“再說,這家也有我的一份,如果按照繼承權的話,我兒子小東可是魏哥的長子,對這個家有著優先繼承權,你一個女孩家憑什麼往外趕我們母子?”
“就是,我沒趕你們出去就已經不錯了,你們竟然還想趕我們,真是太不像話了。”這一次說話的是魏東,聲音陰陽怪氣的十分囂張……
魏芸望著面前囂張跋扈的那對母子,眼神更加清澈冷洌,說實話,她對父親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早就痛恨萬分,幾次因為此事跟魏天浪吵架。可讓她無奈又傷心的是,在此事中受害最深的母親,每次都幫著那個負心漢講話!
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魏芸對這對母子一直採取不理睬、不過問的態度。她想或許事情會象母親所期望的,女人間能夠和平共處,而且她還可以多個弟弟。
現在呢?爸爸病成這樣,之前沒有交集的人就碰了面,那個蛇精一樣的女人跟她們講話張牙舞爪的,囂張得好像她才是正室。而之前從來沒有發過聲的弟弟,一張口竟然擺出了魏家長子的派頭,我呸!
“你還想趕我們走?哼哼,真可笑!請問你有什麼能耐,要把我們趕出去?憑什麼?”魏芸道:“一個野女人,帶著不知道從哪裡劃拉來的野種,還想在我這裡登堂入室?哼哼哈,什麼邏輯!”
李曉紅頓時被激怒了:“魏芸,你罵我可以,怎麼能罵你爸爸呢?魏東如果是野種,那你爸爸成了什麼?這綠帽子不是我給他戴的,是你這個女兒給他戴的!魏哥你倒是說句話呀,難道你就管教這樣的孩子不成?”
搖椅上的魏天浪動都沒動,依然是那副將死未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