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謹張張嘴,不知如何開口,他不是傻子,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的不簡單,可以旁若無人的走到這裡坐下,而且敢直接稱呼紅妝老闆玉兒,此時聽見段飛的問話,心中忽然生氣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不知道這個青年是誰,可是這個青年卻讓他感覺到了害怕。
這種感覺很是奇怪,可是卻同樣明顯。
“你配嗎?”邢飛從歐陽夢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周謹,忽然凝聲問道。
周謹被喊的一哆嗦,差點摔倒。
“呵呵,這位先生,你到底是誰,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魏天浪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氣笑了,冷眼看著段飛。
“這裡今天是s市地下三大勢力的大佬在這裡談判,是不是?”段飛眼也沒抬。
“原來你知道,那你知道周謹是誰嗎?就算你是紅妝的老闆又如何,呵呵,我想你也應該分清楚現在的形勢,這紅妝即便是你的,可是此時站在這天台上的卻不是你紅妝的人。”魏天浪冷笑一聲,隱隱的認定了段飛的身份。
“這你可說錯了,我可不是紅妝的老闆,這裡的老闆是玉兒。”段飛看了魏天浪一眼,嘴角帶笑,不等魏天浪有所反應,再次轉過頭溫柔的看著歐陽夢:“小夢,你怕血嗎?”
歐陽夢受寵若驚的看著眼前一幕,氣質雖然高雅,可是卻早已嚇得臉色煞白,此時聽見段飛的話愣了一下,咬著嘴唇道:“不,不怕。”
段飛微微一笑,收回目光:“周謹,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自己砍下自己的右手,然後滾出這裡,以後再也不要試圖騷擾小夢,這樣的話我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段飛說的隨意,周謹的臉色卻變得十分古怪,看了老大一眼,見魏天浪一臉冷笑不說話的表情,頓時來了底氣:“憑什麼?”
“兩隻手。”段飛嘆口氣,說道。
“呵呵……”周謹還沒開口,魏天浪已經笑了,他覺得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有些意思,眼前這個陌生青年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張口就是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一隻手,現在變成兩隻手。麻痺的,難道這個傢伙是神經病,他不知道現在這裡的都是什麼人,就算是紅妝老闆又怎麼樣,整個天南地界還沒有人敢當著自己的面這麼囂張。
“嘿嘿。”見老大笑的陰沉,周謹也被段飛的話氣笑了,臉色猙獰:“麻痺的你到底是誰啊,今天你要是能把我雙手砍下來,我跟你姓。”周謹真的怒了,原本的害怕此時也不見了,尤其是看見老大的冷笑時,作為魏天浪最貼身衷心的手下,他很清楚魏天浪現在的表情代表了什麼。
魏天浪越是表現的平靜就越是心底暴怒,這一點跟隨在他身邊的核心手下全部知道。此時的魏天浪顯然也已經被段飛的話給徹底激怒了,處於了爆發的邊緣。
“小夢,這裡接下來的場景可能會有些血腥,你可能會被嚇到,要不你還是先下去吧。”聽完周謹的話段飛不但沒生氣,而是回頭對歐陽說道。
“我,我不怕。”歐陽夢使勁的咬著紅潤的嘴唇,可是卻堅強的站在原地,俏臉煞白。
對此段飛沒有堅持,他今天來這裡就是要幫歐陽夢將所有的後顧之憂解除,而對付黑幫老大的最有效辦法就是強勢跟血型,只有這樣,才能避免今後有人還會對歐陽夢打著不懷好意的心思。
“跟我姓?你還不配。”段飛不屑的看了眼面目猙獰的周謹,忽然閉上眼睛。
周謹臉上的肉一陣收縮,剛想開口,就在此時始終眯著眼睛如同看戲的小酒站了起來,向著他微笑看了一眼。
酒爺的年輕超出很多人的想象,酒爺的邪美也讓人難以接受。
乍一看起來酒爺俊美的有些不像話,就連漂亮的小姑娘都自慚形穢,用南方話說酒爺長的有點娘,可正是這絲陰柔的邪美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邪氣,尤其是在酒爺臉上露出殺氣的時候,他的殺氣更加變成一種妖氣,讓看見的人心裡發毛。
周謹被小酒的目光一掃,心裡就猛地一陣發毛。
他不知道酒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站起來,為什麼要冷笑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