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證據丟失,王副將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甄金,他們想拉攏風雲探,甄金肯定也想拉攏,一開始他們就想把案子查清楚,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證據就放在了盒子裡,可剛才我看的時候,它就變成了這樣。若當真是個慣偷,絕對不會把盒子直接劈開!”
清兒和甄金仔細檢查了這個木盒,確實如他所說,被人一刀劈開,鎖還完好無損地掛在上面,彷彿是在嘲諷。
“王副將,甄金從停屍房回來,一直待在縣衙,這一點我可以作證,外面巡邏計程車兵也可以作證。您或許不知道,今日我們要招待延樂縣、西平縣和春義縣的縣令,和他們商討糧食問題。就在剛剛,三位縣令才從縣衙告辭離開,期間並無一人外出。”
其實這時候,王副將已經能判斷與他們無關了。整個縣衙一共七人,外出了三個,受傷了兩個,只有甄夫人伊弄清和小廝甄徹值得懷疑,但手下計程車兵告訴他,這兩人根本就沒出府,更沒有來過他這兒。
只是把東西弄丟了,王副將面上無光,若就這麼老老實實承認了,豈不是顯得他這個副將無能?還要連累自家將軍識人不清,所以他只能繼續裝蒜。
“你們兩個是夫妻,我可信不過你的證詞。”
清兒也不生氣,“您當然可以不信,現在我們想知道,您把證據放進去之後,這裡發生了什麼?”
王副將面色不好,但更多的是惱羞成怒,“軍務繁多,我不可能什麼都不幹,就在這兒守著一隻盒子,所以放好後我就去處理軍務了。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不對,只是盒子破了,證據丟了,所以就有了問題。
“那您走後,可有其他人進過您的房間?有沒有可能是外面計程車兵監守自盜?”
王副將直接把今日值守的人叫了過來,交給清兒審問,可惜的是,並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我手底下的人,絕對做不出這種事。”
城中只有他們兩撥人,清兒當然知道自己沒做過,最值得懷疑的就是王副將身邊的人,可審問過後卻也得不出結論。
莫非還有第三撥人馬?想到這兒清兒有了猜測,莫非是他們接待的那幾個人?
叫來了守城士兵,清兒要和他們確認,今日是不是還有其他人進城,這三位縣令是不是有問題。
甄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今日進城的有幾人?出城的又有幾人?”
“進城七人,出城六人。”
“進來七人卻出去了六人,另一人去了哪兒?”
守城士兵不知,他們只負責守衛城門,確保進來的不是敵人和姦細,並不關心他們為何而來,所為何事。
清兒還有什麼不明白,“我們今日招待了六人,每位縣令各帶一人入城。多出的那個顯然不是拜訪我們的。”
也就是說,如今城中多了一個身份不明之人,若讓他混入士兵,宛如泥牛入海,根本無從找起!
王副將趕緊把情況報告給鄭開將軍,要在全軍中搜查此人。士兵們可能不認識所有人,但長官們肯定認識自己手下的人,這樣一層層排查下去,肯定能發現冒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