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阿棠的身體一直都在漸漸恢復著，臉色也沒以往的那般透明虛浮，反而比以往更有光彩了。
那燦爛的笑容讓塗川呆了一瞬。
迅速地反應回來的塗川怕長孫南看出自己的異樣，便撇開頭掩飾道“飴糖，皇上還是少吃為好。”
“無妨的！”阿棠毫不在意地又剝了一顆糖吃，而後繼續道“塗愛卿你看看朕的牙，依舊潔白如新！”
說完，阿棠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
塗川也是無聊得竟然還觀察了阿棠的牙齒。
確實沒有爛掉的，而且整齊白淨。
不對，他這是在幹嘛？還有閒心關心長孫南的牙！
塗川馬上正色道“皇上，也該回歸正題了。”
一瞬間，阿棠的臉都皺在一起，變得憂鬱惆悵起來。
她手肘撐著下巴，耷下的眼瞼顯得她也有些頹廢。
剛把奏摺分好類的塗川，轉頭便看到阿棠的這副樣子，心底有些疑惑。
剛剛還笑嘻嘻的，現在怎的就突然愁眉苦臉了？
於是不由問道“皇上是有何煩擾之事嗎？”
阿棠的眼睛亮了亮，她就等塗川問她這句話了，順便博取一下同情。
“塗愛卿，朕近來確是有十分煩憂之事……塗愛卿可否為朕解答一二？”
“皇上請講，臣定當盡力為皇上解憂！”塗川面色嚴肅的臉像個刻板的中年人。
“額……朕先問你，你後宅內的侍妾可多？”
她問這個只是想引出接下來的話題而已，不想太直接罷了。
但不知為何，阿棠覺得自己問完後，塗川的心情是非常不好的，她好像甚至是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陰沉。
可是也只是一瞬，塗川便又勾起了唇角笑著，好像剛剛都只是阿棠的幻覺。
“臣後宅沒有侍妾。”塗川的語氣有些生硬，沒有剛才那番熱絡。
阿棠對塗川的話有些驚喜，她激動道“沒想到愛卿還是專情之人，後宅只有一位丞相夫人！”
阿棠自以為說的是對的，可是她好像又看到剛剛的幻覺，這次眼神更冷。
“臣亦沒有夫人。”
阿棠：“……”
一不小心戳中人家痛點，她也不想的嘛！
而且難不成……難不成塗川也不舉！？
她這是知道了什麼天大的訊息！
“朕……朕不會跟他人說，塗愛卿的秘密的……”阿棠吞吞吐吐，心裡緊張得不行，生怕塗川現在就殺她滅口。
塗川本來也是生氣的，但聽到這句話後，氣極反笑“臣哪有什麼秘密？皇上說來讓臣瞭解瞭解？”
“這不好吧……塗愛卿……朕萬分不好意思……”
阿棠驚悚了，塗川居然還讓她說出來，不覺得丟份嘛！
“沒事，皇上說罷，臣也想知道臣自己有何秘密。”
塗川倒是想知道現在這個皇上腦子裝的都是什麼。
阿棠還很神秘地湊近塗川的耳朵。
塗川不由覺得好笑，不過那熱熱的鼻息吹到耳朵上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感覺。
“塗愛卿不舉的事，朕不會告知外人的，塗愛卿大可放心。”
本來還有點旖旎想法的塗川聽到這話後，臉徹底黑了。
他沒有夫人還不是長孫南，現在還敢說他不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