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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花國靖熙王府的後花園涼亭內,司徒詠靈見西林銘綦已經與人議事完畢,便迫不及待的衝過去問他道:
“西林大哥,為什麼阿狄最近都沒有來信啊?”她滿懷憂慮的質問西林銘綦。因為總覺得有點兒不對頭,照理說這個時候師尊的後事應該早已經被處理得當了,可卻已經許久都沒有收到慕秋狄的訊息了,而依照他的性格,不是應該儘早的趕來同她會合嗎?難道說,他是在東風國內出了什麼事情?
西林銘綦卻滿不在乎的斜睨了下她,轉過了身子才道:
“誰知道呢?興許是諸事繁雜,又或許……是因為膽怯,而壓根兒不想回來了!哈哈!”西林銘綦調笑了起來,用以掩飾自己胸中那一丁點的心虛。
“不會的,我師兄他絕對不會如此!”詠靈厲聲反駁,並且神色更加擔憂地道:
“會不會是在東風國遇到麻煩了呢?比如說,是我哥哥阻攔了他?”詠靈想著這是極有可能的事情,畢竟慕秋狄同司徒昭遠已經打過照面,而這次孤身一人回去,肯定會被想要找她的人盯上的。
“你哥哥?”西林銘綦嗤笑一聲搖了搖頭,同時啜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後才道:
“哼,司徒昭遠最近可沒空搭理他。”他這句話,口氣有些許的陰冷,眼神亦變得深邃,彷彿也是一瞬間陷入了沉思般的。
“什麼?為什麼這麼說?”詠靈急不可耐的坐到了他的對面,自然察覺出了他話中有話,當然要問清楚。
西林銘綦微微清了清嗓子,將手中的杯盞放下之後,才抬目注視著她道:
“靈兒,剛剛傳來的訊息,你南雪國君南宮綽駕崩了,所以南雪現在是國喪期間,不日便要準備新君繼位。而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說司徒昭遠還有什麼心思去管其他的呢?”西林銘綦覺著這些事情反正也瞞不住,不如就讓她趁早知道了。
“什麼?”詠靈一驚乍起,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她捂住嘴巴簡直有些不敢置信。
西林銘綦貼心的也為她倒了一杯茶水,並且向她投去安撫的眼神道:
“這件事情的確令人震驚,畢竟聽聞那南雪皇帝病弱的訊息也才不過數月,實在令人唏噓。不過你也無需擔心!眼下南宮灝已是太子,況且他弄權有術,登位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恐怕對你司徒家也是極好的!你哥哥司徒昭遠可是南宮灝的愛將啊!”他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唇邊卻勾起了一抹冷嘲,顯然是對司徒昭遠還有一些心結的。
詠靈緩緩的坐了下來,也終於消化掉了這個訊息,待得捧著茶盞輕啜了一口之後,又抬頭問西林銘綦道:
“那麼,我師兄的事情,可否麻煩你幫我探查一番呢?”詠靈換上了一副殷切誠懇的求人之態,對著他軟言軟語道。畢竟,她實在是有些擔心慕秋狄,這麼多天都沒有他的訊息,也不見再來書信,她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西林銘綦聽了這句後皺起了眉宇,同時還搖起了手中的摺扇,有些不冷不熱的說道:
“靈兒,他那麼大的男人,在東風國又沒有什麼仇家,更何況還有門派內的掌門師兄們護著,能出什麼事情呢?無非是事務繁雜忘記了,又或者他手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又何須過分擔心呢?”
“可是——”
“別可是了,我看那個小子此舉才是最正確的選擇,難不成你一定要讓他過來找你嗎?要知道,一旦他有所異動,司徒昭遠以及其他的人就會聞風而起隨之找到你,這是你願意看到的事情嗎?更何況,他手中並無兵卒,即便過來了又能幫上我們什麼忙呢?”
“你——哼!西林銘綦這話已經說的十分不客氣了,雖然是在對她擺道理,可是聽在詠靈耳裡就是十分的不痛快,所以她拍案而起,怒瞪了他一眼後就氣呼呼的走掉了,弄的西林銘綦連忙在身後大喊:
“唉,靈兒,靈兒!你別生氣啊!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
第二日,司徒詠靈從侍女緋煙的手中接過要送給西林銘綦的茶盞,稱自己想要親自拿給他。緋煙看著她笑了笑便妥協了,畢竟他曉得自家王爺的心思的,如今靈姑娘居然主動獻殷勤,她當然要給她這個機會。
詠靈走到西林銘綦的書房門口,隱約聽到有說話的聲音傳來,顯然是宇文華威也在。她想這下正好了,於是便輕輕閃身躲在了門邊,並不著急著進去。
西林銘綦昨日的那些話,事後她仔細回想了想,總覺得似乎透著些詭疑,就好像是他早已想透了般的,對慕秋狄的舉動一點兒也不感到奇怪。所以她不放心,便想要來偷聽牆角,畢竟,雖然這樣的舉動不算光明,可卻能得到最真實的訊息。
“朝中南宮灝的黨羽們似乎一刻鐘也等不了了,紛紛上表奏請新皇登位,南宮灝便惺惺作態半推半就的應允了,穿上了龍袍戴上了皇冠,並且還冊封了一應親族,從此南雪國是真正的改朝換代了。”這是宇文華威的聲音傳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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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林銘綦坐在案前點了點頭,沉思著問道:
“他都冊封了何人?”南雪新朝的權力框架,他有必要儘早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