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是礦場上相當熱鬧的一晚。
孤尾,諾夏,迪特,凱瑞被獸人管頭用繩索高高的吊了起來,火把將整個礦場照的燈火通明,如同白晝。
正常情況下,一個礦洞的產量是二十車礦石,而孤尾等人卻完成了八車,正常的一半還不到。
“我的要求不高,你一個人幹,五個人一天是二十車,平均一人四車,一晚上你給我弄出六車來,什麼時候弄完什麼時候我將你的幾個人類好兄弟放下來。不過,得在天亮之前。”獸人管頭說著,翹起了二郎腿。
這可以說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康魯亞克晚上一口水都沒有喝到的情況下,在身體極度疲憊的情況下,這幾乎不可能。
“我做,不過你得說道做到。”康魯亞克弱聲說道。
揹著揹簍,康魯亞克爬進了礦洞。
“還真進了!”
“大家壓注了,壓能完成的,一賠十,不能完成的一賠一。”
周圍的獸人士兵起鬨著,而不遠處的奴役們,臉色充滿了憤怒和擔憂。
管頭這種行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總是想著各種各樣的方式折磨著新來的人,死在他手上的太多太多。
夜,已深。
夜晚寒風的呼嘯聲夾雜著火把嗶嗶啵啵的聲音,被高高吊著的孤尾等人,身軀因為寒冷,勞累,顫抖著。迪特,諾夏兩人因為體力的嚴重不支暈死了過去。
“三車了!”管頭嗑著瓜子饒有興趣的說道,這小子還真給力,沒白壓他。
顫巍巍的將礦石裝滿礦車,康魯亞克費力的將礦車拖向遠處的礦石堆。
再次爬入礦洞,康魯亞克將血肉模糊的手指塞入了自己的嘴中吸允著,這是他唯一可以用來忍受手指劇痛的方法了。
再次抱起那碩大的礦石,康魯亞克一陣暈眩,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向了一邊。額頭狠狠的磕在了一邊的碎石上,一陣劇痛,讓他清醒了過來。額角的鮮血,染紅了他的面龐。
繼續裝滿揹簍,康魯亞克乏力的爬向洞口。
“五車了!”管頭打著呵欠,再過會兒天差不多就要亮了。
誰都不知道,如果康魯亞克完成不了這個任務,管頭會做出什麼殘忍的事情。
真的不行了嗎?背上最後一揹簍的礦石,康魯亞克整個身軀劇烈的顫抖著。他咬緊了牙關也沒有擠出一絲力氣讓他向洞口爬去。
這礦場太無聊了,總得來點刺激的事情,剛剛下注了一枚金幣壓這傢伙能夠完成任務,可別讓這錢打水漂了,管頭喊著:“還有一會兒就要亮了,我真心希望你能夠創造奇蹟!”
“加油!”一宿未曾閤眼的年邁獸人奴役暗道。
“等你回來,過完年,我們就去獸都,憑你的狂化,肯定能進軍隊,那是我們獸人帝都的榮耀!”
“記住了,這些都是你的兄弟,永遠不要讓兄弟為自己付出太多,你是一個男子漢,你要有擔待!”
“不管前面多麼坎坷,堅持下去,希望就在前面一點點!”
想起父親康魯德夫的話,康魯亞克原本絕望的內心,燃起了一絲鬥意。是的,他還要回去,他還要去參軍,外面的兄弟只有他能夠救下來。
沒有人知道礦洞裡發生了什麼,只是那一聲遠遠傳出的嘶吼讓眾人感到了無盡的震撼。
“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