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輝的確挺和善的,笑盈盈地看著他:“你好,有啥事兒嗎?”記憶中,不認識這人,完全沒印象。
穆麟將來意一說,程輝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並未立即答覆他,而是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隨即臉色冷了下來:“抱歉,我有事,不奉陪了!”
轉身就走。
“哎哎,程學長,我是想親自向林小姐道歉啊!”穆麟趕緊道。
程輝回過頭,淡淡地道:“我想,沒必要了。笑笑不會計較,但其他人會不會就說不定了。比如,作為朋友的我,我敢肯定地告訴你,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你們!無心之過?呵呵,一大把年紀了,難道分不清是非對錯?既然敢說敢做,那自然是已經做好了承擔後果的心理準備。呵呵,或許沒人會相信林哥是你們要找的那人吧?他怎麼會有那麼粗鄙不堪的父母呢?我奉勸你,勸你父母趁著林哥沒回京趕緊離開,不然,等他回來,恐怕就不好看了!”
“程學長,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我媽也是太心急找到我哥,一時衝動才說了些不好的話,事後後悔得不行。程學長,求求你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吧,求求你了!”穆麟死死地拉住程輝的衣袖,現在啥也顧不得了。丟人就丟人吧,總比看到律師函、被警方傳喚、收到法院傳票的好。
正在這時,穆麟的手機響起,他不得不放開程輝。
“兒,兒子,現,現在我和你媽在派出所!”是穆國強的聲音,很驚恐。
“咋回事?真的被告了?”穆麟急急地問。
“你好,是穆麟同學嗎,因涉嫌干擾他人公司正常營業並帶來巨大經濟損失、名譽損失,以及侵犯他人名譽,你的父母穆國強和馮秀英被帶到某某派出所協助調查……”一個嚴肅的中年男人聲音傳來。
轟的一聲,穆麟懵了。這是動真格兒了?對了,那個姓何的律師說,今天早上就向警方報案,向法院提起訴訟,還要發律師函。這就開始追究責任了?
一家人,一損俱損。穆麟趕緊打電話讓同學幫忙再請假,顧不得其他,匆匆趕往派出所。
除了警察,還有律師、法院的工作人員。穆麟也膽怯了,他還從沒見過這陣仗。最糟糕的是,馮秀英見賣悲情不行,又開始使用華人慣用的一招——撒潑,躺在地上又哭又鬧,嘴裡訴說著自己二十年來失去兒子的痛苦,還忘不了指責某些人沒有道德,阻止他們一家團聚。
看到警察和法官們淡定地站在一旁,手裡還拿著執法記錄儀錄製證據,穆麟拍了拍額頭,長嘆一聲,大步走過去,逮住馮秀英的胳膊,沉聲道:“媽,您這是幹嘛?是不是想再增加一個妨礙執行職務?媽,您是真想咱們傾家蕩產嗎?如果您想逼死爸和我,那就繼續!”
馮秀英拉住他,憤憤不平地道:“我想這樣嗎?還不是被逼的!他們居然叫咱們賠償六個多億!天啦,六個多億啊,以為是冥幣?呸!真是想錢想瘋了,想要我給她燒啊……”
穆麟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低聲道:“媽,您真想讓我一輩子抬不起頭是不?真想把這個家弄散了是不?不怪人家不肯相認,就您這性格,誰敢相信是林豆的親媽?您再這樣,我……我……”
他咬咬牙,狠狠地道:“我就跳河自殺!”
“啥?兒子,你說啥傻話?是糊塗了吧?”馮秀英張大嘴巴,一咕嚕爬起來,急忙去摸穆麟的額頭,“哎喲,臉色咋這麼難看,好像頭有點燙,是生病了?走,咱們趕緊上醫院去!”
“對不起,這位女士,好像現在你還走不了吧?”何兆軒一挑眉,淡淡地道。當然,警察也會攔住她的。哎喲,還沒見過這種奇葩呢,大家夥兒可是看夠了戲。以為這是她家後院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看著穿著,雖然俗氣,但一身衣裳也值幾千塊錢吧,咋連最基本的法律常識都不懂?說暴發戶吧,還抬舉了她。
何兆軒將一疊資料放在警方和法官面前。開了一家小酒樓,生意還行,平均每月收益二十來萬,另有五個門面房和四套房子出租,名下還有一棟別墅、三部車,已經屬於中產階級。呵呵,可惜沒啥文化。穆國強高中文化,馮秀英初中畢業,原是魯省淄博某地農民,靠賣菜逐漸積攢家業,也因賣菜丟失了兩歲的兒子。
無知者無畏。怪不得敢在京城大街上撒潑,敢當著警察和法官的面耍橫,果然是法盲啊!不過,就算是法盲,犯了法,還得依法處置,給人家造成了經濟和名譽損失,該賠的還是得賠。好吧,先進行調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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