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秦羽斌感覺腦袋很沉,胸口很悶,困難的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模糊。
“你醒了?”女孩的聲音很溫柔。
“嗯……我這是?”秦羽斌想坐起身,很快感覺到一陣劇痛:“好疼啊!”
“快躺好,別亂動呀。”女孩忙說:“你受傷了,現在很虛弱。”
秦羽斌整理了一下思緒,自己好像被壯漢打了幾拳後,便失去了意識,昏迷到現在……
嘆了口氣,秦羽斌苦澀地一笑。想不到,竟落得如此狼狽。
“先生,對不起,我擅做主張,給您換了上衣,上了些藥……”女孩低著頭,低聲細語:“您一直在流血,我很害怕,怕您傷口止不住……又找不到別人幫忙,就只好擅自給您塗藥了……請您別怪罪。”
秦羽斌低頭一看,果然,已經換了一件上衣。
“謝謝你幫我療傷。”秦羽斌忍著傷口的疼痛,擠出一個微笑:“別先生先生了,我叫秦羽斌,你呢?”
“葉輕吟。”
“輕吟,剛剛那些人是誰呀?”
“他們呀,是高家的人。為首是高家二少爺,高天龍。仗著自己有背景,胡作非為。”葉輕吟的語氣中帶著怨恨。
“我娘走得早,一直是爹帶著我。半年前,我爹因為跟高天龍發生口角,被他手下的人一頓毒打,臥病不起。”葉輕吟的眼睛漸漸溼了:“我爹倒下了,整個家就只能靠我了。我會做一些糕點,想靠這掙著錢。這店鋪本是我向一個大媽租的,錢也交了。後來高天龍卻說這塊地是他家的,非要我給他錢。我的錢全都給爹抓藥去了,哪還有剩呀。我說沒錢,他們就砸我的店……”
“真是畜牲!”秦羽斌咬緊了牙:“就沒人替你做主嗎?”
“高家家大業大,勢力不小,誰好跟他們對著幹呀。今天抓藥的錢也被他搶去了,爹可怎麼辦……”葉輕吟清秀的臉上淌下兩行清淚。
“別哭別哭,我會幫你的。”秦羽斌最見不得女孩子的眼淚了,看著葉輕吟梨花帶雨的樣子,他的心都化了。秦羽斌伸出手,輕輕拭去女孩眼角的淚水。
“對不起,連累你了……”葉輕吟低下頭,有些愧疚的樣子:“你是第一個願意站出來幫我說話的人,真的很感謝。”
回想起自己之前丟臉的表現,秦羽斌有點尷尬。
“咕嚕咕嚕——”屋子裡,傳來了水沸騰的聲響。
“咦,這是什麼聲音?”秦羽斌疑惑道。
“啊,差點忘了,我給你熬的藥湯好了。”葉輕吟一拍腦袋,忙跑去盛藥,將藥湯小心翼翼地端到秦羽斌身前。
她竟然還熬了藥湯,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貼心地照顧他,秦羽斌眼眶一熱,伸手想去接過碗。
“我來吧,你受著傷,不方便,萬一燙著就不好了。”葉輕吟淺淺一笑,用勺子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吹,送到秦羽斌嘴邊。
女孩的淺笑如同三月裡明媚的春風,一下子吹入了秦羽斌心裡最柔軟的地方。秦羽斌看著女孩清秀的面容,有些痴了。
“怎麼了?”女孩。
“啊——沒事沒事。”秦羽斌緩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了兩聲,喝下了女孩勺子裡的藥湯。
藥本身有些苦澀,但是葉輕吟特意加了些紅糖和蜂蜜,所以秦羽斌覺得並不難喝,反倒有點甜,而且很暖。
藥湯升騰著嫋嫋霧氣。霧氣繚繞中,秦羽斌欣賞著女孩清澈無瑕的眸子,下定決心,一定要幫她渡過難關。
屋外,月明星稀。
第二日清晨,秦羽斌一瘸一拐地走回了捕獸團。
“說,怎麼回事。”許康看著鼻青臉腫的秦羽斌,臉色有些難看。
秦羽斌如實交代了發生的事情。許康的臉色越發陰沉。
“哼,這個高天龍,真是越來越猖狂了!你也是蠢,非要觸他黴頭,讓人家揍一頓才舒服?”許康呵斥:“給我好好在床上躺一天,一天之後,跟我們出去幹活,別以為受了點傷就能偷懶!”
“是。”秦羽斌耷拉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