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乃是妖孽作祟啊!”席間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十分驚訝。齊裕嘆息一聲,點了點頭:“仙長說的不錯。近日宮中不知怎麼了,不斷有宮女慘死,死狀悽慘,彷彿被人吸乾了血肉一般。現在宮中人心惶惶,全都不知怎麼辦才好......故此裕請諸位前來,想問問諸位,是否能看出到底是什麼妖孽?最好能將其收服。”
韓榮聞言眉頭一動,看向虞天和:“皇城乃是虞氏地界,虞少主不會又不知道吧......”
虞天和心裡長嘆一口氣:也不知是怎麼著,偏偏在騰不出手的時候都在虞氏屬地紮了堆。不過雖然如此,他還是鎮定反諷:“韓掌門,我與你一前一後從潭州回來,回來第一便是祭拜父親,加之宮禁之中平民不得入內,我又能知道?”
韓榮還想說話,夏菡卻打斷了他們:“二位,與其怪罪,不如處理。等你們吵出個結果,宮裡的娘娘恐怕都遇難了。”青衣女子話說的平淡,卻隱隱有種尊勢,可不是麼,此時此刻夏氏便是最大的。她這麼一說,韓榮臉上有些掛不住,剛想反駁兩句,就聽齊裕道:“夏姑娘有何高見?”
“我不會識靈術,看不出這到底是何方妖孽作祟。況且仙門屬地劃分森嚴,夏氏的手不會伸得這麼長;況且,我覺得虞少主完全可以擔此重任。”夏菡看了看虞天和,語氣堅定。紫衣男子心裡苦笑,雖然知道夏菡是賣個人情,但還是暗暗嘆息這人情不是誰都能消受的。
這麼幾句話下來,加上觀察在座人的反應,齊裕很是失望。看得出來,這夏菡是有些手段的,‘青蓮仙’也不是虛名,只是她這個性格,定然不會和他合作;而虞天和更不用說,虞天姝被封為郡主,和自己那個四弟極為親密,他居中已是不易,更不會跟自己一條心;至於其他人,除了那個韓榮都是草包,就算是韓榮......想起自己拿到的名單上浪山劍派派在二流上等,齊裕有些許心動。
這人一看便是能被錢財珠寶收買的型別,更好掌控,若別無人選,也並非不可。
齊裕這麼想的時候,一個小廝忽然跑了進來:“殿下,岱宗劍莊君落君姑娘來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一個紅衣女子抱劍緩緩走入庭中,她長髮被一截紅綢鬆鬆繫著,較之往日頗顯溫柔;精緻如春蘭秋月的絕色容顏上含著一絲笑意,仿若風中搖曳的罌粟,單是這麼一眼便讓人心悸、甘願沉迷。
齊裕愣了一下,直到那姑娘行禮開口才回過神來:“龍泉劍主君落,見過裕王殿下。”
首座的王爺只一瞬便收起了剛剛驚豔的神情,臉色微沉,淡聲問:“君劍主,你可知現在何時?”
“未時一刻。”君落答道。
“本王午時設宴款待諸位仙長,君劍主晚了整整一個時辰,宴末方至,可是對本王有什麼意見?”
四目相對,望進那嚴厲的黑眸中,君落微微一笑,雙手奉上寶劍:“殿下的使者辰時方才到劍莊告知此事,彼時劍爐分不開身,故此來遲,奉上寶劍賠罪。此劍乃是莊中大師歐冶子所鑄,名喚逐風,可削金斷玉,還請殿下不要嫌棄。”
自有侍從將劍呈了上去,但齊裕並未急著出鞘,而是繼續問:“既是如此,本王自會追究屬下之罪。君劍主,你且往身後看,可能看出這屍體有何異樣?”
“這姑娘是被吸盡精血而亡,眉心有鬼氣縈繞,殿下可否允許我仔細看看?”見齊裕點頭,君落在女屍邊蹲下,伸手扯了扯女屍的衣襟,席間眾人皆是一副想看又矜持的樣子,唯有夏菡霍然起身,走到了君落身邊蹲下:“小心些。”
君落輕輕一笑,低聲道:“我就知道你看出來了。”
青衣女子有些擔憂:“厲鬼惡詛不好沾惹,你也太......”
刺啦——說話間,就見君落扯開了那宮女的衣襟,胸口上竟然印著一個明晃晃的血手印,看到那血印,不少人驚撥出聲:“竟是厲鬼的惡詛!”
紅衣女子伸手想去觸碰,卻被夏菡抓住了手腕:“不行!”君落無奈一笑,站了起來,向齊裕道:“裕王殿下,現在可以肯定,宮中不是妖祟橫行,乃是厲鬼不寧,這些宮女都是死在厲鬼的惡詛上。”
“哦?那君劍主可能捉鬼?”齊裕問。
君落淡淡一笑:“若殿下不棄,君落願為皇室分憂。”
夏菡微微皺眉,但知道場合不合適,還是沒有問出口,就聽齊裕哈哈一笑:“好,君劍主巾幗不讓鬚眉,裕佩服。賜座。”
之後的宴席不過是走個流程,其他人本就是藉機會來套個關係,反而是夏菡有些不明白:劍莊平日以隱者自居,怎麼今日又要出山了?宴席散後她本想問問君落,可後者卻立刻被齊裕叫走了。
“夏姑娘,若是你有要緊事我幫你進去通報一聲?”小廝恭敬地道。
夏菡抿了抿唇,搖搖頭:“不必了,我在這兒等就好。”
“那我給您搬個椅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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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