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越發嘴甜了。”葉靜涵笑嘻嘻的回了她一句,玲兒羞赫一笑,跟著她後面一路徑直向葉靜涵居住的小樓走去,葉靜涵的臥房在葉府的最後方,獨立一隅的一棟兩層小樓,與前廳有一段距離,一路上繞過蜿蜒小道和幾個院落,葉靜涵邊走邊望了望四周,只見廳堂裡寂靜無人,兩旁走道也靜悄悄的,倒不像有客人來的樣子,驚疑的問玲兒:“老爺去哪裡了,怎麼不見人。”
“大小姐,現在是午後時間,客人去客房休息了,老爺在二姨太房裡說著話呢。”玲兒提醒著她。
葉靜涵聽聞父親在和二姨太說話,估摸著家裡是有什麼事情發生,轉念又想起來訪的客人,又問:“你可知道來到是什麼客人。”
說話間已經來到葉靜涵居住的小樓,自從葉靜涵出國留洋後,葉守宸就禁止外人進入這裡,每日倒是派僕人過來打掃,雖是幾年無人居住,卻也乾淨整潔。如今葉靜涵回來,又命人在小樓前的院子裡種上一些花草,院落一角還有一排翠竹亭亭而立,四處顯得綠意怏然,倒也不失為一清靜幽雅的地方。
玲兒把她的行李一應東西吩咐身後的僕人放好,然後讓他們退了出去,走過去把房門一關,神秘兮兮的說:“大小姐,喜事一樁。”
“什麼喜事。”葉靜涵坐在梳妝檯前卸下身上的首飾,聞言莫名其妙的轉過頭望著她。
玲兒笑嘻嘻的說:“大小姐出國幾年,可還記得當年在我們家住過一段時間的宋淵哥哥。”
“宋淵?”葉靜涵忽然放下手中的梳子,怔怔的回憶當年的事情,猛然一驚,脫口而出:“你說的是當年曾經帶我去郊外放風箏的宋淵哥嗎?”
“大小姐終於想起來了,幾年不見,他如今不再是那個柔弱斯文的小男孩了,而是人人敬仰的少帥,你不知道,早上來的時候一身軍裝,看上去威風凜凜,相貌也變得更加英氣了,連葉老爺都差點認不出來。我估計小姐見了,說不定也認不出。”
“是嗎,我記得那年他偷偷帶我出去郊外放風箏,兩人玩的盡興,半夜才溜回家,葉家差點鬧的人仰馬翻,我們回來後父親勃然大怒,拿著藤條要將我打一頓,結果他一言不發撲身替我擋了,被打的滿身是血愣是一聲不吭,那時候我父親就私下對我說,他長大後一定是個大將之才,沒想到現在一語成真。”
“大小姐可不知道,老爺這次見他十分歡喜,我看老爺是有意要撮合你和宋少爺。”玲兒心直口快,把早上席間葉老爺和宋淵交談的話說給了葉靜涵聽。
葉靜涵原本是心中歡喜,不料聽到玲兒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神不寧,煩躁不已,她悶悶的打斷玲兒,問:“這次宋哥哥打算在景州呆到什麼時候。”
“看樣子時間應該不短,如今南北大戰在即,兩軍都在緊急安排部署,剛才宋少爺還說南地的兵隊近日要在景州邊界紮營駐防,看來這戰事是將要近了。”
玲兒按著剛才葉老爺和宋淵的談話說了一遍。
葉靜涵坐在那裡越發心神不定,拿著梳子的手也在微微發抖,過了許久才喃喃說道:“外面風聲鶴唳,這次去麗州,一路經過的地方見到都是流浪的貧苦百姓,景州向來經濟繁榮,以前也打過戰,卻未曾受半點影響,這次他們連駐防都安排到這裡,莫非這戰事非同一般。”
玲兒搖了搖頭,說到:“這戰事本是男人的事,我一小小丫頭哪裡懂那些事情。倒是大小姐胸懷大志,若是宋少爺知道了,說不定以後還要請大小姐做參謀呢。”
葉靜涵聞言笑罵道:“我看你是被宋哥哥收買了,盡是為他說好話。”
玲兒連忙央求道;“我的大小姐,你可別亂說,我和那宋少爺連面都沒見著呢,怎麼會為他說好話。”
葉靜涵看她焦急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說:“行了,你去外面看看老爺和二姨太談完話沒有,我想找他談點事。”
“好,我這就去。”玲兒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葉靜涵走出屋外,站在玄關處愣愣望著前方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的翠竹,門前幾盆芍藥悠然怒放,紅豔豔的照得整個院子生氣怏然,她忽然想起那日在旅店外的花園裡遇見江晟軒的情景,猛然才想起他的手帕還留在自己這裡,伸手從外套的口袋掏出來看,手帕已經被她洗乾淨了,方格子的手帕材質綿軟,握在手裡輕盈舒適,她看得出這手帕雖然簡單樸實,卻是上等絲綢造的,價值不菲,上面似乎還存留著他身上的氣息,帶著淡淡一股薄荷菸草味,在這奼紫嫣紅的院子裡,這種清淡倒顯得別有一番獨特的味道,她用手指摩挲了幾下手帕,忽然聽到門外鵝卵石的小道上傳來走路的聲音,腳步聲很陌生,沉穩有力,步伐均衡,應該是穿著皮鞋,而且平日訓練有素才能有的聲音,她連忙把手帕放回口袋裡,剛一抬頭就看見一男子一身戎裝,杵立在門外,臉上揚著淡淡的笑容,眉宇間英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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