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是收回手端著藥,拿著湯勺在湯藥上攪了攪,發自內心的感嘆道:“唉,這人啊就是這樣,功成名就別人都會念著你的好都會圍過來,等你不受用了,惡名纏身了便會想方設法的來害你,和你撇清關係,,幼棠我們也不是什麼聖人,當一回普通人也沒什麼不好的”。
江沅聽了五姨娘這句話更是眉頭緊皺,心也涼了半截接著趕忙問:“洛家主那邊可有什麼動靜”,江沅知道沈燁靈要是除了事洛小七也絕不會不管的,於是就打聽下她怎麼看。
五姨娘又是搖搖頭說道:“你只不過不在了兩天,這旬陽他們兩家更是不太平,先不說沈老闆這件事,光是洛家主這邊啊,前任的張鎮守突然回來,給洛家主搞了一大堆麻煩,她現在更是脫不開身,哪還有心情管別人的事啊”。
五姨娘也不說了也不打說了,逮著江沅清醒就問:“幼棠這幾天時去哪了,那洛家主還專程來找你好幾趟哩,唉,等等你還要到哪裡去,把藥喝了”。
五姨娘還沒說完,江沅就已經起床穿衣沒兩下就沒影了。
江沅得到這個訊息,哪有一刻能坐的住躺得了的,本想叫家丁給自己開汽車出門的,但無奈家裡唯一一輛汽車被幾個姨娘乘出去約著打牌了,他只能出門攔了輛黃包車就走。
黃包車車伕問:去哪。江沅一時糊塗了打不上來,洛家和沈宅在他家分明是一個東一個西的兩個地方 合計不到一起去,唯有先去一個地方看看情況再去下一家。
於是江沅提了一口氣說道:“去洛家看看”。
黃包車匆匆的給他拉到洛家,洛家的家丁告訴他洛小七一大早就去了碼頭,說昨天碼頭剛好吃了點麻煩,洛小七正在處理。
江沅一想就知道這麻煩絕對是張饒舜給她找的,要不是打死了新一任的鎮守,張饒舜哪會有心來管這些事緊接著掉了一個彎去了碼頭。
只見今天洛家的碼頭上不出海,也不做生意,但是倉庫那裡就停靠著一群員工,他們圍成一排,人擠著人將洛小七的身影都隱了去。江沅看到這一卻後還真以為洛家出了什麼大事,連忙進到人群找起了洛小七。
原以為他們是在商量著碼頭髮生的麻煩,哪知他們是在剮人,血淋淋的刀子剜在皮肉裡,似乎就是給血袋開個口子,只見他們紛紛圍著綁在木架上都讓兩人個,一人一刀輪流在這個人身上開口子。
江沅看待此情景著實鬆了一大口氣,再看看身旁笑得不亦樂乎的洛小七,剛才還擔心她一個小姑娘無依無靠,沒法子還要遭人陷害,這倒還小姑娘變成女魔頭了,專挑人的痛處下手。
在江沅看來這兩個人身下灘了一地的血,垂直的衣角還不時淌出血滴子,像剛洗完沒擠乾的衣服滴滴答答色在滴水,他們一人拿著一刀在這兩人身上做文章,刀子剜在他們皮肉裡割得又深有淺,還有一些被割下鬆掉的肉一不留神掉在了地上,血嗒嗒的大一塊小一塊,不時還泛著血腥味。
等著這難聞的鹹腥味鑽進江沅的鼻子時,他昨天那陣嘔吐勁又犯了他們這不是剮人,分明是剮豬。
江沅覺得這一群人猶如一群屠戶,而洛小七正是屠戶首領,這兩人如今落入他們手裡,就猶如死去了痛覺,一直在死亡邊緣徘徊的豬一樣。這就是洛小七對待挑事者的狠勁,她這是又犯病,又發瘋了。
這些瘋子怎麼一個又一個總出現在他身邊,他又想到彭世榮,不知道怎麼的,最近總是想到他。
洛小七也注意到了江沅,朝著他這邊不覺投來一聲冷笑,等著被綁的這兩人真的沒了氣,洛小七又想了一出把這兩具屍體繼續送到張饒舜身邊,和著上次一樣的傑作嚇破他的膽。
“這龜孫子還真是為了上一任鎮守強出頭,居然找人鬧我碼頭,我的一箱菸草都被他弄毀,我帶他人幫他教訓人怎麼了”?洛小七瞪了江沅一眼,一是嫌他剛才露出的不尋常的眼色,似乎在嫌棄。二是嫌他在最需要的時候不出現,還和彭家公子出門遊玩。
她眼角一黠上下將他打量個遍,發現他這次回來身子明顯消瘦了許多,於是對他正色道:“你也是玩瘋了才敢回來,和彭世榮玩到什麼地步去了,你也是心真大,也別忘了以前洛正廷是怎麼對你的”。
江沅知道洛小七說的是什麼意思,便也急了跳起腳來道:“你這是什麼話,我拿你當自家人,知道你懂我怎麼和外面人一樣,也覺得我和彭世榮不乾不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