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和唐應欽睡了一覺後,第二天回劇組地位直線上升。
原先處在最底層的小蝦米,一夜鹹魚翻身,成了個香餑餑。是個人都跑來跟她套近乎,還一口一個“姐”地叫她。
她在劇組幾乎年紀最小,一下子成了很多人的姐,這叫溫故很不適應。
有個奔四的男演員,居然也在那兒姐長姐短地叫她,搞得溫故一早上ng不斷,完全進入不了演戲的狀態。
趙導半點兒沒生氣,演得不好就重來,刷多少條都沒關係。實在演累了趕緊讓人給溫故遞水打扇搬椅子,還把自己的冰咖啡給了她。
做得這麼明顯,溫故終於感受到了狐假虎威的魅力。
甚至連許明月都“不計前嫌”,吃飯的時候跑來跟她一塊兒坐,沒幾分鐘的功夫已是和她姐妹相稱。
溫故終於有點忍不住了,小聲道:“我喊你妹妹不合適吧。”
旁邊有人輕笑出聲,顯然是在嘲諷許明月。後者臉皮奇厚,半點不在意,當即改口道:“那你喊我姐姐就好,我就叫你妹妹。總覺得我們倆特別投緣呢。”
溫故默默扒拉自己飯盒裡的米飯,心裡小聲嘀咕:“可我也不想喊你姐啊。”
吃飯的時候被一堆人包圍著,那種眾星捧月的感覺搞得溫故特別不舒服。所以她吃得特別快,吃完藉口上洗手間尿遁,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躲清靜。
這裡是道具組的服裝間,這會兒人都在吃飯,屋子裡就溫故一個。她找了張椅子坐下,掏出手機看唐應欽有沒有給她打電話。
結果不僅沒有電話,連條微信都沒有。
明明昨晚睡在一張床上,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是誰踢掉了“三八線”,兩個人又靠到了一起。結果睡完翻臉無情,連句問候都不給她。
溫故對著手機憤憤地罵了一句:“男人都是無情無義的傢伙。”
罵完覺得自己真是個戲精,又忍不住笑了。
屋子裡配合地響起一記笑聲,聲音低沉有點悶。
溫故聽得一愣,臉上的笑容僵在那裡。
她很確定自己剛才絕對沒笑出聲來。
服裝間裡擺了好幾個架子,上面掛滿了各式男女服裝。因是民國戲,服裝跟現代裝有很大的區別,加之顏色鮮豔,看起來很像舊時唱戲的那種戲服。
不知怎麼的,溫故突然想到部恐怖片。女主角似乎酷愛穿旗袍,各種式樣顏色,真心漂亮得不得了。
可她最後披頭散髮張開血盆大口,把裡面的人一個個吃掉的時候,毫無美感可言。
想到這裡溫故一哆嗦,迅速站起來。
起得太急踢到椅子腿兒,疼得她罵了句髒話。
那笑聲又一次響起,跟隻手在人心上抓撓似的。溫故嚇得臉色發白,顧不得揉腳,趕緊往門口跑。
沒跑兩步就聽見身後有人和她說話:“那個男人怎麼的你了?”
溫故嚇一跳,手機掉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去撿,一個男人在她跟前彎下腰來,長胳膊隨意一撩,就把手機撈了起來。
他把手機遞過來:“收好了,萬一無情無義的人想要聯絡你呢。”
溫故看清那人的長相,一顆亂跳的心立馬平靜下來。
但很快這顆心又開始狂跳。
偶像啊男神啊,這麼近距離接觸,兩人呼吸著同一片空氣,溫故的幸福感瞬間爆棚。
季雲琛手裡夾根菸,看著她直笑。
溫故聞到那煙味兒,覺得嗓子不舒服,便好心提醒他:“季老師,還是把煙掐了吧。”
“怎麼,關心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