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面無表情地回答。
“啊——”薩博很失望，垂著頭看自己的腳尖，“那……哥哥去過雪山嗎？”
我為什麼要去雪山？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然後我開始問自己，我為什麼不去雪山？
答案很簡單，我從來沒想過。
我木然地繼續回答：“沒有。”
薩博更失望了，腳尖一掂一掂的：“……那，哥哥去過火山嗎？”
“……沒有。”
我開始反思自己，為什麼自己的人生那麼無趣？
這一天，薩博心中那個什麼都會，還會把他扔的老高把他嚇哭的哥哥的形象，徹底碎裂了。
他帶著哭腔：“哥哥什麼都不知道。”然後跑了。
我也被他這句話打擊得不行。上輩子的事就不說了，身為宇智波晴奈的時候也不提——太小了，但是我在當水野晴那會兒，為什麼不好好享受到處旅遊看看呢？
又不是沒有能力去玩。
我就這麼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把自己的時間貢獻給了彭格列的工作當了個自願的社畜嗎？連休假都沒有？
接著我的助手，金色頭發的尼戈姆進來，問我下一期的培訓班的開設事宜。
我當時的表情大概很難看。尼戈姆看見後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克萊爾少爺？”
我雙手交叉抵在下頜處，語氣頗為沉重，放緩了自己的語速：“尼戈姆，我有一件十分嚴肅的問題想要請教你。”
“什……什麼？”他的瞳孔緊縮了一下，臉上一瞬間閃過了警惕之色，隨即露出了緊張的神情，“……您說。”
我問：“尼戈姆君有去過沙漠嗎？”
“啊？”他的表情崩了，顯然被我的問題懵住了，眉頭緊皺著，像是在思考什麼。
“沒有嗎？”我失望地嘆了口氣，“那火山呢？雪山呢？有去過的嗎？”
尼戈姆：“……”
他的表情有些糾結，過了好久才問：“只是這些問題嗎？”
“當然。”
他的眼神瞥向別處，輕輕鬆了口氣：“都沒有去過。”
我垂下眼，輕輕嘆氣：“這樣啊。”
“發生什麼了嗎？”金發助手試探地問道，“您看起來很在意這個問題。”
我搖了搖頭，看向窗外：“沒什麼，只是突然發現自己的人生像是白活了一樣。”
“不說這個了，先來說正事吧。”
等到尼戈姆離開，我才開始問系統尼戈姆是不是有問題。不是我多疑，實在是他的反應太可疑了。
[系統：該情報在宿主過問許可權之上。]
……所以就是有問題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