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跳起來襲擊他腦袋上的捲毛前,他舉起雙手退了兩步,求饒道:“我和青木……唔,青木老師之前在兩個有些對立的組織裡,我們之間大概有點矛盾吧。”
“組織?”我見好就收,不再多問,知道之後的話題可能涉及到不能談論的敏感話題,隨便扯了一句話轉移話題,“真好啊,止水已經是個成熟的忍者了。”
下一秒我的腦袋又被敲了一下。
怎麼回事,怎麼止水和鼬都喜歡對我的腦袋動手動腳的!果然是因為妹妹吧!妹妹的腦袋就不值得珍惜可以隨便敲!弟弟的腦袋就需要保護只被戳額頭!
回去我就要敲佐助的腦袋!
[系統:你這是遷怒。]
止水用他那雙有些上挑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語重心長:“晴奈還只是個孩子而已,不要想那麼多。”
“你就比我大三歲。”我冷酷地指出這一點,並拉出鼬擋槍,“如果是鼬止水還會這樣說嗎?”
出乎意料的,止水突然愣住了。
我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他才猛地回過神來,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抱歉。”止水有些尷尬地松開手,低低說了一聲,“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垂下眼簾,像是在斟酌著自己的語句,慢慢地說:“我希望晴奈可以像一個普通孩子一樣,慢慢長大,不用那麼著急地成為一個忍者。”
“‘我們’會保護你們的。”他沒有笑,臉上甚至還帶著一抹憂色,語氣莊重,“小孩子只要苦惱一下作業什麼時候做完考試該怎麼透過就好了。”
我囁嚅著嘴唇,說不出話,手指微微蜷曲。
“好了,到了。”不知不覺停在家門前的時候,止水爽朗地笑了一聲,臉上的煩惱已經盡數掃去,“明天青木老師就不會留你這麼晚了。”
他的側臉在家中透出的燈光下顯得柔和而溫暖,他說:“回去吧,我看著你。”
我站在門前向止水鞠躬道謝:“今天謝謝你了,止水。”話音一落,腦袋又被敲了一下。
我抱著腦袋,既委屈又不解地看著他:“止水?”
他輕輕嘆了一口:“我可是把你當妹妹看待的,不用那麼客氣。”
“……”我抬了抬眼皮,懷疑地看他,“真的嗎?”
“嗯。”他重重地點了下頭,“當……”
我趁機敲了上去,在他愕然地看著我的時候,我沖他乖巧地笑了笑。
“不用那麼客氣,止水……哥?”
他露出頭疼的表情,指責我:“你太記仇了,晴奈。”
我板起臉,十分不滿:“不許碰我腦袋,我懷疑就是你們敲多了我的成績才這麼差……嗷!”
我再度抱著腦袋,轉身看見鼬已經開啟了門站在我身後,面上一派光風霽月,手鬆松地垂在身側,像是自己剛才什麼都沒做過一樣。
“麻煩你了,止水。”
止水擺了擺手:“那我就先回去了。”他說著指了指我們右邊那棟黑漆漆的房子,告別後向那裡走去。
等到止水的身影看不見了,我才怒氣沖沖地質問鼬剛才為什麼打我。
他定定看了我一會兒,看得我覺得自己是不是臉上有什麼地方髒了後,他轉身就走,用行動表示了自己並不是太想和我說話。
我急急忙忙追過去,客廳的佐助看見了我後,眼睛一亮,跌跌撞撞地用自己還不是很熟練的姿勢朝我走來。我手疾眼快地撈住差點摔倒的佐助,看著試圖叫出姐姐的他想起了回來的路上想幹的事,眼睛眯了眯。
[系統:住手啊!你忍心嗎!]
右手虛虛握成拳狀,再看見佐助興奮得手舞足蹈的樣子,我還是沒忍心敲下去——主要是鼬就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盯著。
我還是松開了拳頭,趁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指相併屈起,在佐助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感覺好像還不錯。
我看著佐助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系統:你是魔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