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之戰以鼬佔據了豐富的戰略儲備資源而勝出,止水坐在地上,捲成柔軟弧度的頭發上還可憐巴巴地頂著一小捧雪,舉起來雙手錶示認輸。
鼬看向了自己身邊縮水到只剩下原來一半的雪球,不說話,也不表示自己的態度。
止水見狀尷尬地咳了兩聲,憋著笑:“好好,我會幫你複原的。”
鼬又看向我和泉美,我就竟然從那雙黑黝黝的眼珠子裡看出了幾分委屈。
我和泉美對視一眼,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我們也一起。”
鼬微微垂眸,抿著唇微笑起來。
我和泉美一起滾了一個小一些的雪球到大雪球旁邊,止水和鼬一捧一捧地把雪填在原來的雪球上慢慢複原。看見我們的雪球後,止水的手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十分學術地問旁邊的鼬:“現在把那個雪球拆了填上去太可惜了,我們又都不會風遁,不如堆個雪人吧。”
鼬看了看大雪球,再看看小雪球,又看著我和泉美不捨地護著雪球的誇張模樣,終於點頭答應了。
本來就是臨時起意,一大一小兩個雪球堆在一起,四個不是忍者就是忍者預備役的小屁孩身上既沒有胡蘿蔔也沒有紐扣,圍巾帽子更不用想,也就樹枝可以現場取材。
“沒有眼睛的雪人不是合格的雪人。”泉美看著插著兩根伶仃的樹枝的雪球嘆氣。
“冬天連圍巾也沒有,好可憐的阿鼬。”我跟著泉美蹲在她旁邊,用因為一直在玩雪有些涼的手捧著臉,哀聲嘆氣。
“嗯?阿鼬?”泉美眨了一下眼睛,後知後覺地轉過腦袋,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臉,問我。
我懶洋洋地回答:“啊,是啊。因為這是鼬的同意下才堆出來的呀,當然要叫他阿鼬。”
“噗。”
剛說完,腦袋就被身後的人輕輕敲了一下。
我怒氣沖沖地回瞪過去,看見是面癱著臉的鼬後抖了抖,慫了,悄悄向泉美平移過去。泉美特別嫌棄地跟著平移,問我湊那麼近幹嘛。
鼬看著雪人,緩緩開口:“鴉。”
?
我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有些懵,就看見鼬點了一下頭,對我說:“叫鴉。”
“……”沒必要,哥。真沒必要。
你對烏鴉的執念太深了吧!
“嗯!有了!”止水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兩枚手裡劍遞給鼬,“眼睛就用手裡劍代替好了。”
我驚奇地看著止水穿著的和服,從上到下地打量他好幾遍,還是沒找到他可以放忍具的地方。
到底藏在哪裡了呢?
我捂著唇思考這個問題,知道泉美小小地扯了我袖子一把我才回過神來。
“收斂一點啦,晴奈。”她對著我咬耳朵,“止水桑耳朵都紅了。”
我:“……”
真沒必要。
最後鴉的鼻子是用他的眼睛削成的錐形樹枝做成的,完工後大家坐在鴉的面前,對面前這個粗製濫造的雪人評頭論足。
“我覺得腦袋還是太小了,應該再堆大一點。”
“這個比例明明很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