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走出多數都是宇智波居住的街區來到商業街後,一路上和富嶽爸爸打招呼的人大多數都變成帶著護額的成年人了。稱呼從“宇智波族長”、“隊長”、到“富嶽呀”、“宇智波先生”不一而足,等走到眼鏡店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麻木了。
很顯然,眼鏡店店長也認得富嶽爸爸。看見他後,表情從震驚逐漸過渡到了興奮。我開始還不明白是為什麼,很快我就懂了。
富嶽爸爸把我推向老闆:“先給這孩子檢查一下視力吧。”
我:???
來測視力的不是你嗎!
在給我測視力的時候,富嶽爸爸就圍著櫃臺轉圈,看著裡面的鏡架若有所思。老闆間或和富嶽爸爸搭話,誇獎他有保護眼睛的長遠眼光,我還這麼小就帶我來看眼睛怎麼怎麼樣。話裡話外都是現在的年輕人們不大拿眼睛當回事,總覺得自己的眼睛沒有問題,等到真的什麼都看不見的時候才追悔莫及。
富嶽爸爸有些震驚:“會變得這麼嚴重?”
老闆讓我換隻眼睛測,繼續說:“當然,視力不好了就要帶眼鏡,雖然平時看不出來,但有時候戴著戴著眼睛就好了。不戴眼鏡的話視力只會惡化得更快。”
“視力不好了後一直不去配眼鏡,時間久了就算戴上眼鏡還是看不清這種事也是常有的。”
我就聽著老闆在那裡大說特說,富嶽爸爸將信將疑,等到我從凳子上跳下來之後他也順勢坐了上去:“我也檢查一下吧。”
老闆更開心了。
我滿臉冷漠。
等富嶽爸爸手上捏著賬單出門時,他仍神思不屬地想著事情,嘴裡喃喃著要組織族人們來檢查視力。
……啊,果然上套了。
我默然望天。
新年的時候,警備隊的改編已經完成,大街上經常看見和其它忍族組隊的宇智波族人在巡邏。不滿雖然也有,但族裡也不知道接受了什麼條件,大家都安靜地過著自己的日子,沒看出有什麼明面上對木葉的消極情緒。
眼鏡店事件的結果在新年初詣的時候顯現出來。
宇智波一族都去了南賀神社拜謁據說是宇智波祖先的六道仙人,往常總是穿著高領族服的族人也都換上了和服。我們一家排在隊伍的中間,一長條隊伍裡,大概每五個宇智波就有兩個帶上了眼鏡。
我覺得眼鏡店店長肯定高興瘋了。
輪到我們許願的時候,我看著鼬很快就許完願,有些好奇他許了什麼,因為我發現自己找不到願望可以許,有點難受。
結果把賽錢投進錢箱後我還是沒能想到自己有必要許的願望,身後又還有那麼多人等著,我也不能站在這裡慢慢想,最後我就隨便許了個願:看在真的是你後人的份上,請保佑我以後不用戴眼鏡吧,六道仙人!
[系統:你說這裡戴眼鏡的,哪一個不是六道仙人的後代呢?]
滾滾滾!
許完願出來後我就看見鼬拿手裡拿著一根簽,神情有些茫然。我走過去問他怎麼了。
他沒具體說怎麼了,眼瞼低垂,掩住了那雙漆黑的瞳孔:“我去把簽掛上。”
“……”我跟在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別想太多。”
沒想到我們走到樹下剛好就遇見了迎面走過來的止水,雙方一碰面,都愣了愣。止水的目光移到鼬手中的簽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鼬、晴奈,等會兒一起逛嗎?”止水朝我們露出一個笑容。
就在鼬還在猶豫的時候,止水嘆了一口氣:“今天抽到了不好的簽,想要去散散心。”
鼬立刻點頭。於是止水那雙含著笑的眼睛便看向了我。
我也沒什麼具體安排,也就跟著點頭,戳了一下鼬:“可以呀,鼬快去把簽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