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著去大家的避難所就可以。”我一板一眼地對著忍者說,“請您去救助有需要的人吧,不要在我們身上繼續浪費時間了。”
“喂!”
“平野前輩?”就在那名忍者惱羞成怒地要吼出來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我旁邊,並將手搭在我的肩上問對面的男人。我差一點就打了過去,側過頭看見是個只比我高了一個頭的少年,還同樣帶著木葉護額,我才止住了動作。
他似乎注意到我的動作,轉過頭沖我安撫地笑了笑,松開了手上前一步攔在了我和鼬的身前,我這才看見他衣服上的族徽。
“發生什麼事了嗎?”他溫和地向對方點頭,“是我們族裡的孩子造成了什麼麻煩嗎?”
“……不,”男忍的臉色幾經變換,然後解釋道,“我只是想帶他們去避難所。”
少年若有所思地點頭:“這樣啊,多謝前輩的好意了,您不介意讓我送他們過去吧?”
男忍臉上的肌肉顫動了幾下,還是側過身體,讓開了路。
我和鼬並排走在少年的身後,他在前面問我們:“還好吧,沒有被嚇到吧?”
“那個人是?”沉默了一路的鼬突然出聲問道。
“……也是木葉的忍者。”他語焉不詳地回了一句,語氣有些沉鬱,不過轉眼語氣就明快了起來,“我是止水,你們呢?”
我:……
鼬:……
前不久剛從富嶽爸爸口中聽見這個名字的我們同時陷入了沉默,鼬甚至看了我一眼。對方似乎也查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回過頭來看了我們一下,語氣茫然:“……我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不,不是你的名字有問題,有問題的是我們家的老頭子。
我木然地跟著他們走,想了想印象中的宇智波止水。
血月,捲毛,跳懸崖。這是我為數不多的記憶了。
和眼前那個頭發還沒有那麼長,只能看出強大的宇智波炸毛的少年一點也不相似。
身為兄長的鼬擔負起了緩和……接話的責任:“我是鼬,這是我的弟弟佐助。妹妹,晴奈。”
在前面帶路的少年聽見我們的名字後腳步極其微妙地停頓了一下。
好了,確認了,他也知道這件事。
我想打個地洞鑽進去,太尷尬了。
“剛才那個人,說要帶我們去宇智波的避難所,真的有這個地方嗎?”撐住!反正都沒人提這件事,就裝作大家都不知道好了!先問一下之前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系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話題轉移太生硬了吧!]
閉嘴啊系統,你的哈哈哈聲很魔性你不知道嗎!
“他是這麼說的嗎?”我們在止水身後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能透過他的語氣判斷他的心情並不怎麼好,“這樣說也沒錯……不過不適合你們這樣的孩子去。”
……到底是什麼地方?
“等以後你們成為忍者就明白了。”他嘆了口氣,“小孩子就不要想那麼多,到了避難所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就可以回家了。”
鼬抱著佐助不置可否,神情冷淡。我看著少年的身高,在心裡猜他多少歲了,為什麼一口一個小孩子說得這麼順口。路上我們還撿了一個小姑娘,我牽著她,她的手顯然還在因剛才的震動而害怕地顫抖。
到了避難所之後止水就離開了。人群裡亂哄哄的,哭聲和吵鬧聲嗡嗡地雜在一起,鼬不得不低聲哄著佐助不要哭。我們在空氣渾濁的空間中找到了屬於宇智波聚集的地方,出乎意料的是人數十分少,只有一些女人和孩子在,年輕人被抽調去維護秩序上戰場也說得過去,但是……而那些明顯已經過了上戰場年齡在族裡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們上的長老們則一個也不在。
發生了什麼?
我想起止水那句“不過不適合你們這樣的孩子去”,難道那些長老們是去了那裡?
他們為什麼要去?是誰要求的?在避難的路上是不是也有像我們這樣的人被中途截胡送了過去?
我和鼬擠在角落,攏了攏離開之前美琴媽媽塞給我們禦寒的外套,定好了守夜的順序。由鼬先抱著佐助睡覺,下半夜換他來守。就這樣,我們在嘈雜黑暗的避難所裡度過了九尾襲村之夜。
第二天,美琴媽媽滿臉悲慼地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勉強勾起笑容,說帶我們回家。
富嶽爸爸不在。
作者有話說:
別慌,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