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若瞭然她的意思,隨即點頭道:“好,你先替我向兩位妹妹道個歉,我稍後就來。”
姜樾之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還是不安,她可太瞭解內宅陰私的手段了。平白叫你受了極大的冤屈,還沒地兒訴說的。
笙若一路跟著夏蘭走,再遲鈍也發現了不對勁,方才還熱熱鬧鬧的地兒,怎麼變得如此冷清。
一抬頭,就見兩名陌生的女郎堵住她的去路。
“你們——”
青衣女道:“你怎麼變了副樣子?與之前的模樣大不相同,是不是故意為之,你好大的心機。”
笙若往後一躲:“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粉衣女嘲諷道:“休要裝蒜,你這等趨炎附勢的人我見多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你我本就沒有可以選擇的機會。我師傅說了,女子生存於世本就艱難,何苦自相殘殺。”
二人對視一眼:“你師傅?”
“定慧庵的妙德師太。”他自豪地說出自己師傅的名號。
二人譏諷一笑:“原來是妙德那老尼姑,慣會些歪理邪說的。”
青衣女推了一把:“我方才瞧見你與太子殿下說話了,頭一回來靖國公府,怎麼就能引起殿下注意?”
“胡說八道,殿下與我只是偶遇,豈能讓你們倆玷汙了殿下的清名。”
粉衣女察覺出不對勁來:“你有沒有覺著,她這一身裝扮……有點眼熟。”
青衣女聞言也仔細打量了一番:“原來如此,竟是這樣。”
笙若滿臉狐疑,那二人卻退了退:“東施效顰的人,在楚千瓷那就玩得夠多了。你……跳梁小醜而已。”
笙若還沒機會認識到盛京所有人,她們口中的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罷了,我們走吧,瞧著就是個蠢貨,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就是,盧妹妹還特意讓我來找她,真是殺雞焉用牛刀了。”
二人說話聲越來越遠,方才的那位夏蘭也不見了蹤影。
“你就這般平白忍了這口氣,她們罵你是雞,也不生氣?”
忽而從樹上跳下一人來,玉樹臨風,逆著光而立,鬢角精緻如刀裁,微微麥色的肌膚變得有幾分光滑,如一塊未經雕琢的玉。
“是你,登徒子!”笙若大喊一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用極輕的聲音道,“你怎麼在這,不會是偷偷進來的吧?被人發現可是死罪。”
“誰敢動我?”陸檀不怒自威:“反倒是你,被枝枝規訓了幾日,竟然還不知道我是誰?”
笙若往回走:“樾之沒說,表示你不重要。”
陸檀嘆了口氣:“你走反了。”
笙若頭也沒回:“說的好像你很熟似的。”
陸檀站在原地點腳,果真不出一會,笙若便從另一頭出現,依舊仰著下巴:“喂,你當真知道出去的路?”
陸檀伸出手指晃了晃:“我當然知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去替你出個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