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快要離開了?
那為什麼還要答應與他成親?
所謂成親,便是哪怕死亡,他們也要合棺而眠,讓彼此的軀體在棺材裡腐爛的啊。
本該如此。
池鏡花全然不知他危險變態的想法,附身蜻蜓點水地吻了下他的額頭,“嗯,我是你的。”
無意之中,僅是一吻,足以讓他漸漸冷靜下來。
池鏡花也想通了。
所謂肌膚之親,不過是正常的夫妻生活,沒什麼好害羞的,他們以後還會有很多次,說不定還有別的花樣,前提要他會。
她滿眼笑意地推了推他,“話說回來,你今天怎麼還不給我做飯?我都餓了。”
奚逢秋輕輕應了聲。
鐵鏈發出刺耳清脆的響聲,他也朝著廚房走去。
池鏡花洗漱好便坐在窗邊支著臉,望著在廚房裡忙前忙後的身影,只覺得他太有賢夫的潛質!
不過,她還是得想個辦法勸他把腳下的鎖鏈解了。
雖然他們沒有鄰居,但萬一讓過路的人看見,還以為她這個女主人有什麼奇怪的嗜好呢。
池鏡花思索半天,覺得有些無聊,幹脆將首飾鋪老闆娘給她的包裹翻出,偷偷嘗試給耳鐺刻字。
意想不到的是,今日的第一次,她居然直接成功了。
沒想到她先前努力一週,結果休息一天就完美地刻上了。
震驚之餘,池鏡花思考到底什麼時候送比較合適呢?
其實她本打算新婚之夜送給他的,但現在已然不再適用。
但明天就是春節,或許,她可以到時候當成新年禮物送給他。
有總比沒有好。
她小心翼翼地將耳鐺收好,剛好等來午飯。
盡管他的做飯手藝一開始很是生澀,但最近卻愈發熟練,她的飯量也逐漸增加。
吃完飯無事可做,天寒地凍的也出不了門。
池鏡花裹緊衣裳,索性開啟窗戶,親暱地靠在他身旁。
好在今日無風,不會太冷,壓在竹葉上的霜雪簌簌而下。
池鏡花抬眸看了眼清澈的天空,語氣十分遺憾:“可惜沒有太陽。”
少年偏頭,不解地凝視著她,“為何?”
池鏡花忍不住戳了下他略顯蒼白的臉頰,“你不覺得你需要曬太陽嗎?”
奚逢秋垂眸,彎唇笑了笑,“就算曬太陽也沒用的。”
他看上去容色病懨,在於他小時候喝下太多種類的毒藥,雖然妖的體質不會對他性命造成傷害,可會讓他看上去與病人無異。
池鏡花神色堅定道:“那肯定是因為你曬的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