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邑水村我就答應過在任何情況下都會碰你的,現在不會反悔,以後更不會。”
說罷,少女再次按住他的肩胛驀然傾身靠近,重心已完全壓在他上半身。
奚逢秋只有雙手撐地腰部發力,才能為兩人尋一個支撐點。
當臉頰離他耳廓不到五公分的距離時,稍濃的血腥闖入鼻腔,池鏡花一錯不錯地盯著被長針戳穿的耳垂,視線緩慢下移,在他身下的花叢裡看見幾滴鮮豔的血跡。
血珠墜掛在淺白色的芍藥花瓣上,形成一抹觸目驚心的紅,將這株花與周圍隔絕開。
池鏡花探出指尖慢慢覆上他的左耳,由上慢慢往下,最終停在他的耳垂。
可血跡尚未凝固,很快染紅她的指腹。
左右他體內的毒對自己沒有影響,池鏡花毫不在意,她索性再進一步,額頭幾乎貼著他的臉頰,腦袋微垂,心無旁騖地仔細觀察他的傷口。
她輕輕地四處捏了捏,試圖找到被長針戳穿的傷口,好將耳鐺給他戴上。
沒注意到的是,在自己不經意的觸碰下,被壓在身下的奚逢秋已變得跟方才大不一樣。
他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所産生的劇烈變化,只是每當池鏡花碰到他傷口的血肉時,似乎很想將她綁住,叫她只能這樣挨著自己。
真是奇怪的念頭。
他本能地壓制住這股不該有的想法,視線晃過奼紫嫣紅的花叢,輕飄飄地落在她的肩上。
很快,少女滾燙而甜膩的氣息猶如火蛇般遊走在耳間和頸側,貼著他的肌膚,無聲吞噬他的冰涼的體溫,將本屬少女的一切返給他。
他又不得不微微偏過頭,但那股叫他難以忽視的氣息卻貼著心口肆無忌憚地往心口探去。
“好癢。”
“不近點我看不清。”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池鏡花並未察覺出任何異樣,仍低頭專心做事,不過在瞥見奚逢秋冷白的頸側,注意到紫青色血管中汩汩流淌的血液,她下意識地抿唇,心跳因此而可恥地加速。
當少女柔軟溫柔的指尖不停摩挲他受傷的耳垂,不僅是心跳,還有一些其他的情緒和反應。
他突然記起十年前在這裡發生的全部。
當日,他自傷後,在母親的授意下,由一名丫鬟給他戴上耳鐺,手法雖然粗魯,卻沒有讓他感受到任何痛苦,所以他笑了。
他記不清自己為何要笑,也許是覺得自己好笑,但卻清楚地記得那丫鬟在離開前神色厭惡地瞪了他一眼,低聲咒罵了一句。
——“真惡心。”
是因為沒有痛覺所以覺得他惡心嗎?
不清楚。
但他不在乎過去這些。
可他現在好痛。
比之前還要痛上幾分。
似乎,每一次與池鏡花近距離接觸時,被她這樣壓在身下時,會出現一些莫名的情緒,身體上的反應也會比前者更大。
少年一進一出的呼吸跟隨她指尖撫摸的頻率而改變,埋在衣下的蝴蝶鎖骨在微微震顫著,烏黑的睫毛被眼底升騰的霧氣打得半濕,撐著地面的十指手指不由蜷曲,想要握住點什麼,但絕非身下的花草。
更為準確地說,是她。
“池鏡花,我好疼。”
【男配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50100】
【任務進度12,完成任務勝利在望,請宿主繼續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