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孝攀了個有錢的親家,開了個傢俱廠,正在招人的訊息,在大樹樓桑村傳開了,村裡人各種心思都有了,託親朋好友的、自己出面的都找了上來。
這些事秦睿才不會管呢,他需要管的是傢俱廠的生產流程問題。秦睿準備將傢俱廠分為六大部門,設計、備料、拼板及木工、雕花、打磨及上漆、檢驗與包裝,他開始構思每個部門的具體任務和生產步驟。
柳掌櫃懷揣著兩封信,一路上馬不停蹄的狂奔到北平城,用皇太孫的令牌,連夜叫開了城門,來到了燕王府中。
“殿下,秦小哥兒給您的回信,屬下一眼可沒有看過啊!”柳掌櫃第一時間先撇開了責任,生怕朱瞻基找他麻煩。
“老柳啊,你確定你沒看過?”朱瞻基接過信來一看,樂了,柳掌櫃的筆跡他認識。
柳掌櫃被秦睿威脅過,知道里面有些東西是自己不能看的,趕緊跪倒在地,顫抖著說道,“殿下,屬下的確沒看過啊。”
“那你說說,這封信是誰寫得?”朱瞻基把信晃了晃。
“這封信是秦小哥兒讓屬下代筆,還有一張紙條,是他自己寫得,我沒有看過。”柳掌櫃現在是有嘴也說不清了,趕緊撇清自己。
朱瞻基一聽,趕緊拿起信,讀了起來,最後有一張摺疊很嚴實的紙,他開啟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聲音也變得威嚴起來。“這封信都有誰見過?”
柳掌櫃一聽朱瞻基的聲音變了,就知道秦睿沒騙自己,趕緊回道,“殿下,秦公子寫完之後,摺疊好交給我,囑託我人在信在,人亡信毀。所以我覺得定是大事,因此我和護衛一路兼程,中途連休息都沒有休息,送到殿下面前,沒有任何人看過秦公子的信。”
“很好!你做得很好。”朱瞻基站了起來,臉上才露出一副輕鬆的樣子。“按照信上的要求,你去安排一下,將秦睿需要的東西,火速送到涿州。”
“是,殿下!我馬上去辦!”終於逃過一劫的柳掌櫃,叩首之後退出了朱瞻基的書房。
而朱瞻基拿著秦睿的紙條,一臉興奮,心中盤算著,秦睿心中所提之事,是現在想朱棣稟報,還是等事成了之後再向朱棣稟報,最終還是決定先給朱棣打個預防針,於是坐在桌子上,開始寫起了信。
正在寫著信呢,錦衣衛千戶劉勇在門外說道,“殿下,要找的人已經帶回來了。”
“帶進來吧!”朱瞻基將手中的筆放了下來,對著劉勇說道。
不一會,劉勇帶著一個人進了朱瞻基的書房,來人正是吳達,秦睿名義上的師父。
吳達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你就是秦睿的師父?”朱瞻基對吳達的第一印象很差,秦睿見到他的時候,態度一直很平和,即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也沒有表現出前倨後恭的態度來,而吳達第一時間就跪了,不符合高人的形象啊。
“殿下,名義上,不是真的師父……”吳達很識時務的將如何遇到秦睿,秦睿提議一起合作騙錢,幫秦睿演戲,幫秦睿招商全部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唯獨坑周八壟的事他沒說。因為他已經聽說了,周八壟死相極其慘烈,很有可能自己被秦睿當槍使了,如果供出來,他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秦睿自己說的,他是天授之人?”朱瞻基聽完了之後,開口問道。
“太孫殿下,的確是秦睿自己說的,他說他是天授之人。我跟秦睿一共見過兩次,一次是在涿州城初識,一次是帶著人去買雪花鹽和無間地獄火的技術,秦睿賺得黑心錢,我一分也沒拿到啊!要說我也是一個受害者啊!”吳達極力為自己辯解,撇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