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恆幾人從寒殿離開,途中,焰君不解的說
“我怎麼覺得,水祭司有些變了?你們有沒有發現?”
蔚恆當然發現自己是否的變化,只不過,自己不想過多參與這個話題,於是只是點點頭。
而周洛玉顯然沒有蔚恆那般的迴避的想法,介面道
“祭司大人上一世的事情,我們都清楚,如今恢復記憶,不過是變得更狠心罷了。”
焰君聞言,拉住周洛玉,問道
“說道這個,我記得上一世是祭司大人帶你回來,後來你成為了土系族長,刑門主司,”焰君頓了頓,終於問出口“周洛玉,我一直有疑問,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為何,祭司那麼相信你?”
周洛玉看了看擋在自己面前的手臂,搖頭輕笑道
“我最初的身份,是華清侯府的軍師。”說著推開面前的手臂,朝前走去,道“我永遠不會背叛她。”
“那你覺得,我師父,接下來會做什麼?”蔚恆跟上問道。
寒殿的臺階有百階,周洛玉看也不看腳下的路,十分篤定的說
“侯爺離開時,希望夫人能夠安心的做好祭司的分內之事。”
“那你就肯定師父一定會按照華清侯所願?!”蔚恆問道,焰君也點頭附和。
不料,聽到這句話的周洛玉竟一下子轉過身,看著蔚恆和焰君,眼神中竟然有一絲的難過
“如果你們親眼看見過侯爺和夫人生活的樣子,如果你們瞭解,哪怕一絲他們的感情,就會明白,他們之間,從來都是一心的。”
“蔚恆,若你真的為你師父著想,當初,就不應該去梨源村將天劫的事情告訴侯爺。”
蔚恆被周洛玉說話的語氣給愣住了,焰君也被起手,有些尷尬的別過身子。
看著周洛玉摔袖離開的背影,蔚恆眼睛垂下,看著面前似乎看不見盡頭的階梯,第一次,思考自己一直以來的所做所謂。
焰君看到蔚恆的臉色,咳嗽了一聲,說了一聲
“祭司讓我去江南將綠綺接回來,我先走了。”
說著就擺手,直接離開了。
許久,蔚恆才回過神,扭頭看著高大壯麗的寒殿,環視四周的雲海,還有面前一望無邊的路。
忽然發現,師父就這樣,孤單了幾百年。
而自己,打著為了蓮城,為了天下的旗號,成為親手拆散師父的一員。
“蓮城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已經說過多少次了?!”
寒殿走,沈慕秋已經摘下面具,頂著全是妖紋的臉,對著槐辛說。
“慕秋哥哥,你還要逞強到什麼時候?!”
槐辛也不再抑制自己,對著沈慕秋吼道。
一瞬間,沈慕秋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鉞息,毫無顧忌,恣意發洩自己情緒的鉞息。
“我沒有逞強,阿辛。”沈慕秋的語氣緩和下來,解釋道“我已經知道,如何才能平息越來越頻繁的異動。”
說著,抬眼看著注視自己的槐辛,認真道
“所以,阿辛,你恢復祭司令也就罷了,完全沒有必要留下來。”
槐辛別開眼,看著殿外,冷聲道
“我已經吩咐蔚恆,三日後,舉行祭祀大典。”
“阿辛,你這是何必?”沈慕秋聞言,伸出手拽住槐辛的胳膊,想了想道“我去給蔚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