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槐辛心中全是忐忑,菜也沒有之前那般香。
飯後,幾人在院中品茶賞月。
“聽說凌霄去煛山了。”金月率先開起話頭,笑道“都說煛山中有火祭司畢生的功法,阿辛,是不是真的啊?”
“凡是傳言,都有誇大的可能。”槐辛笑著,說“蓮城成立以來,千奇百怪的流言從未少過,其中包含真相又有多少呢?”
金月跟著點頭,拿著一個糕點遞給槐辛,槐辛接過,笑著看著金月。
墨沅生在一旁烹茶,一時間三人也是歲月靜好的氛圍。
月上中天,槐辛看著墨沅生,終於問出來
“阿墨,我能不能打聽一下,木系和暗門,是什麼時候聯絡上的?”
墨沅生聽著槐辛的話,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片刻後,放下蒲扇,看著槐辛,笑著回應道
“具體時間我並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倒覺得,蓮城和暗門和談並不是一件壞事。”
墨沅生避重就輕的岔開話題,槐辛端起茶杯,嘴角輕扯,笑道
“是麼?”
墨沅生看出槐辛不認同,但是並沒有反感自己的觀點,於是側身對著槐辛說
“阿辛,你應該比我都明白,蓮城是絕對不會和暗門陰宗的人合作的。”
“陰宗行事陰狠毒辣,都是些為了提升修為不擇手段的亡命之徒,蓮城自然不會與之同流合汙。”槐辛擲地有聲,說出的話沒有絲毫餘地。
墨沅生跟著點頭,繼續開口道
“可是陽宗的人是無辜的。”墨沅生看著槐辛,問道“阿辛可知道,那陽宗的人都是什麼人組成的嗎?”
槐辛搖搖頭,聽著墨沅生繼續道
“陽宗的大部分弟子,都是被蓮城淘汰的修行者,他們或許是靈脈不通,或許是靈根不全,但是他們中的大多是抱有解救蒼生之志,卻沒有辦法進入蓮城的修行者。”
墨沅生看著槐辛垂下眼睛,只得止住話頭,說道
“木系只是為了給他們提供一個渠道罷了。”
金月託著腮在一旁聽著,看著槐辛低頭沉思,開口道
“阿辛,我知道你擔心,可是現在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左右目前的局勢啊,就靜觀其變吧。”
說著,墨沅生忽然站起來,金月仰頭看著,面露不解。
“師父有事兒找我,我要回護法閣一趟。”墨沅生熄滅了爐火,說道。
“師父?”金月不解的問道“可是師父說今天會回來啊。”
“阿月,”槐辛言語中帶著些許阻止,看著墨沅生尷尬的樣子,開口解釋道
“阿墨現在的師父是木護法。”
金月恍然大悟,示意墨沅生快走,墨沅生笑著揉揉金月的頭髮,對著槐辛點點頭,就離開了。
夜深,金月已經在榻上睡下,槐辛拿起一個披肩披在對方身上,好在現在是盛夏,即使在外以地為席以天為被也沒有什麼。
院外傳來腳步聲,槐辛抬頭,看見焰君拿著布包進來。
“阿月睡了?”焰君上前,看著金月睡得正香,悄悄的把手中的東西放在金月懷中。
槐辛透過縫隙,看到一個雪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