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奇怪,因為,不管是蓮城城主,還是水系祭司,最快的聯絡方式,是寫國書。”槐辛揣測到“而他卻選擇冒替劉叔給我寫信的方式引我出面,這說明,他根本不相信,國書可以聯絡到我,或者說,在他的心中,我並不是真正的水祭司。”
“對他們而言,師父是不是水祭司不重要,重要的是,水祭司去拜訪大渝皇帝。”蔚恆點頭附和道,接著問道“這其中一定有緣由,那師父如何打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槐辛擺弄著桌上的茶具,緩緩說道“既然他們都以為我是假的,那我就去看看,是不是我猜想的事那樣。”
槐辛抬頭,看著蔚恆,雙方相視而笑。
大渝皇宮,皇帝寢宮。
皇帝身邊只有一個老宮人,還有床邊端坐的太子。
“你是說,咳,咳咳。”皇帝扶著床沿,開始咳起來,仲懷賢急忙起身,輕輕拍打對方的後背,言語中皆是擔憂。
“父皇,慢些說,兒臣在。”
皇帝大喘口氣,問道“阿期已經找到在郾城時的那個假扮水祭司的女修行者?”
“是的。”仲懷賢應道“皇叔本想去柳城阻攔敬王部下,沒有想到有這樣的意外收穫。”
“阿期那小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那修行者引到臨州城。”皇帝說著打算“水祭司在蓮城被重傷,一定會挑起蓮城和暗門的對立情緒,到時候,把敬王推出去,朝堂就清淨了。”
“父皇,你別費心了。”仲懷賢看著皇帝又開始咳嗽,勸到“我和皇叔會操心的。”
“賢兒,你幹不了這些。”大渝皇帝搖搖頭,對著仲懷賢,感嘆道“論狠毒和陰險,你遠遠不及敬王。”
“要不是顧及鎮國將軍的恩情,我早就斬了這個逆子。”皇帝眼中帶著回憶“以他的做派,若是大渝交給他,遲早會斷送在他的手裡。”
“賢兒,我知道最近朝堂上有血脈之爭,不要在意那些於國事毫無裨益的流言。”皇帝拽住仲懷賢的手,拍了拍,堅定的說“你是我的孩子,你身上流著我的血脈,這些做大渝的皇帝,足夠了。”
“是。”仲懷賢看著虛弱的父親,有些哽咽的說不出話。
“我相信大渝在你手裡會國泰民安,只不過,我害怕不能留給你一個可以幫助你的朝廷。”皇帝擔憂道“我害怕你會處處受牽制,不過,阿期顧著你,我也放心一些。”
深夜,皇帝終於睡下,仲懷賢悄悄退下。
“太子殿下事務繁忙,不必天天來請安,皇帝也是可以諒解的。”一直陪著父子二人身邊的宮人說道。
“我來看父親,他心中總會高興些。”仲懷賢說著,轉口問道“太后送來的東西,可按照我的吩咐處理了。”
宮人傾了傾身子,說道
“太子放心,太后給的吃食,都悄悄的倒了。”
仲懷賢點點頭,交代到“明日我要出宮暗訪,可能會回來的晚些,父皇若是累了,就讓他先歇息吧。”
宮人應道,臉色有些猶豫。
“怎麼?”仲懷賢看出來,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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