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辛看著符旋轉著朝自己打來,左手一合,隨即也捏了一訣對抗。
不料,那符比槐辛預計的快一些到達自己的面前,槐辛側頭,符訣帶著割斷了一縷頭髮,頭上步搖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槐辛手中停下,看著河酉眼中認真的神色,心中有了計較,一手為掌,拍向琴面。
“錚~”
聲音可聞的地方,都有種詭異的曲折感,就像是在湖底看著水中折射的陽光一般。
河酉感覺到自己的靈脈被輕微的壓制了,靈力週轉遊走有些頓澀感。
一直在一旁觀看的蔚恆看到這種場景,挑了挑眉,這是師父外周天的第一層,天地之間,水靈力皆可驅使。
片刻,這種曲折感消失,河酉觀察著周圍情況,若是一直離槐辛幾尺遠,自己就一直在被動的位置,想明白這點,河酉拿起劍,朝槐辛方向衝去。
槐辛看著朝自己跑來的河酉,將琴一拍,琴身豎起,槐辛踮起腳站在上方,一個千冰刃,朝對方使去。
看著密密麻麻而來的冰稜,河酉瞳孔微縮,右手揮舞著劍,幾下過後終於破了槐辛補下的政法,幾乎同時,河酉抓住機會,拿著劍向槐辛揮去。
槐辛躲閃不及,從琴上跳下,踉蹌了幾步。
另一邊,凌霄和牧川打的難分難解,在一旁觀看的凌雲皺著眉,從凌霄應對的招式來看,凌霄應該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和槐辛與河酉有來有往的比試不同,凌霄與牧川完全就是硬碰硬,沒有絲毫取巧的意思。
凌霄因為在上午的比試中強行的替槐辛擋了一招,此時覺得體內靈力流轉有些過快,靈脈有種熾熱要裂的感覺,雖有暇攸護著,但是總是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終於,凌霄再次發起攻擊後,被躲過的牧川逮著一個機會偷襲,凌霄來不急防禦,生生的扛了下來,整個人被衝在殿中的柱子上,凌霄立馬用劍穩住身形,但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身體的不適,突出一口鮮血口,抬眼看到的景象皆是恍惚,最後陷入一片漆黑。
槐辛聽到有人撞在柱子上的聲,急忙回頭,發現竟然是凌霄,情急之下,起身飛至緊追著凌霄的牧川身前。
“寒劍咒!”
說出口的那一霎那,槐辛發現,自己情急之下,竟然一下子將底牌亮了出來,無數個光圈環繞著對面兩人,銳利的劍鋒即將落下,對著的全是兩人靈脈中的穴位。
“比試成功!槐辛評級為地階”
看到這種情況,一旁的判官急忙宣佈,畢竟護法閣的地階護法並不多,如果在內部比試中傷了,可得不償失了。
槐辛收回符咒,急忙奔到已經昏迷的凌霄面前
“凌霄!”
槐辛伸出手,想要扶對方起來,不料,剛剛扶起對方的身子,凌霄又吐出一口鮮血,槐辛下意識的伸手托住,看著手上的血跡,腦中突然一疼。
看著凌雲急急忙忙的背起凌霄朝外跑去,煙如眉蹲在自己面前說了幾句,隨後也跟著凌雲離開了。
殿中是混亂的,凌亂的人影,嘈雜的聲音,可是,槐辛卻看不了也聽不見。
看著凌霄漸漸的從眼中模糊,消失,腦中的景色卻越來越清晰。
一個軍營,一男子,看不清臉,胸前中了一箭,幾乎昏迷不醒,被士兵們抬著進入軍營。
看著自己,那男子終於睜開眼,費力的說
“你來了?對不起,沒能去接你。”
“若我死了,那婚約,便不作數吧。”
“還好當時沒來得及下聘禮,不然,豈不是讓你白白背上剋夫的名聲。”
那男子笑著,又不斷的開始咳嗽,吐血。
槐辛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個人緊抓著,疼痛難捱。
慢慢的,眼中的景色散去,大腦也平靜下來,心也不再那麼痛了,槐辛跪坐在地上,好像是還沒有逃離剛剛撲天而來的悲傷,害怕的情緒,整個人怔怔的,雙眼望著殿門。
除了蔚恆,殿中已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