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譽把茶一推:“嚥下去再說。”
沈安寧被噎得直翻白眼,好不容易嚥了下去,立馬興奮道:“我們只需要在門口擺一張桌子,然後現場演示不就行了?”
“但是這樣我們的製作方法不就洩露了嗎?”
“嘖,你傻呀,我們不是隻有這一種,況且他們也不知道我的粉末是什麼。”
“所以說,”蕭譽問,“你那個粉末是什麼?”
“……”沈安寧摸了摸鼻子:“就是石灰粉。”
——也就是家裡的牆皮。
那日在官府,她可是坦白如實相告來著。
“哎,來這兒做什麼?要買東西去店裡!”
院門口傳來蘇靈的聲音,沈安寧蕭譽對視一眼,同時起身。
“什麼事情大呼小叫的,蘇靈?”沈安寧走到門口,“哎喲,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蕭譽則“嘖嘖”出聲。
正是“大單子”來了。
沈安寧看著手裡拎著水果點心的男人,不難猜出來他在想什麼。
無非是,當初聽說沈安寧的花用料不幹淨,怕連累到他,慌忙給退貨了,如今真相大白,自然也弄得不好看,本不想著來這裡進貨了。
然而此事牽涉甚廣,京城裡的那幾個全進去了,剩下小的花販子吃不下這麼大的單子,只好又回來找沈安寧了。
沈安寧還是禮貌道:“客人來了怎麼能站在門外聊事情呢?進屋說吧。”
“不了不了,”男人擦了一把汗,“是這樣的,沈老闆,咱們先前的生意照舊,我是來商量這個的。”
在場人都以為沈安寧要拒絕了,誰知她卻答應得爽快:“成,不過優惠價可沒有了,一百二十兩,少一個銅板都不行。”
男人大喜,沈安寧又說:“東西你拿回去吧,我這裡不缺這一口,到時候花畫什麼的到了,你們自己到店來拿。”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說罷,男人交上了沉甸甸的銀錠子,“沈老闆,這是款項……”
沈安寧收下後,懶得和他多廢話,眼見著沒事了就請人回去了。
蕭譽跟在身後,眼觀鼻鼻觀心,實在是看不出來什麼,小心道:“你要是不想做這筆單子,我們就不做了。”
沈安寧奇道:“為什麼不做,這幾天應該東西堆成山了,總得消耗一下,況且有錢為什麼不賺?”
她把銀錠子拿在手裡感受了一下,只能感受得到快樂,最後總結道:“有錢不賺是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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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不少人驚奇地發現,傳說中那家“馬上要關門”的花店又開門了,那個女老闆若無其事地指揮著人往門口擺了個大桌子。
積雪正消融,正是冷的時候,沈安寧穿著冬衣,戴了鬥篷,卻還是冷得鼻尖通紅。
蕭譽追出來的時候還穿著圍裙:“沈安寧!你又不拿湯婆子!”
說罷他不由分說地把東西塞到了沈安寧手裡。
又見著沈安寧的鬥篷似乎沒穿好,脖子那塊還是空著的,又給她重新穿了一次。
沈安寧很受用,站在原地由著蕭譽折騰,而代價只需要一個吻,就能讓蕭譽紅著臉心甘情願地繼續當牛做馬,並且還能樂在其中。
而剛從花村趕來的縣衙眾人顯然就不太好了,剛到就看到如此辣眼睛的一幕,四人恨不得自戳雙目!
小馬哀嚎著:“!老大,你做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