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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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幹花和壓花已經做好,沈安寧早把剩下的加工方法也教給了大家。
如果這是沈安寧撒下去的種子,那麼現在已經到了收獲的時候。
沈安寧把店子交給了蘇靈打理,自己坐著驢車回了花村。
彼時,學堂裡堆滿了畫框和幹花花枝,沈安寧去的時候簡直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多虧了有個機靈的放下了手裡的活兒,她才有路能去監工。
蕭譽坐在沈安寧一般用的大桌前,面前排著兩對,一個一個登記名字和作品,過一個,入庫一個。
這是沈安寧第一次見他寫字。
筆鋒淩厲,字跡娟秀,其嚴謹規矩與他本人簡直天地之別。
沈安寧忍不住鼓了鼓掌:“寫得真不錯?”
蕭譽原地開屏:“那當然,好歹是正兒八經考上來的。”
他埋頭奮筆疾書時忽的一頓,在下一行寫了三個字——
沈安寧,隨後再後面跟著,花畫若幹,幹花若幹。
隨後抬頭調笑道:“認得這是什麼字嗎?”
沈安寧看著這幾個字,一時間不知道是說他幼稚,還是誇他有趣,只得無奈道:“不認得,你先登記你的。”
蕭譽直接撂挑子,把筆塞到了小馬手裡。
一臉懵的小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人就已經在凳子上坐著了。
面前的耳背大爺喊著:“什麼?俺不識字兒啊!大聲點!!”
小馬:“……”
“你做什麼?”沈安寧一臉莫名其妙地被蕭譽推出了屋子。
“有好東西給你看看!”蕭譽說道。
只見學堂前面的土已經被人翻出來一行,裡面似乎撒了什麼東西。
蕭譽說:“這裡撒了一行蝴蝶花。”
雖然沒什麼做成幹花的價值,但是種在學堂門口,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蕭譽難得靦腆:“今天讓人把花廳裡開了的花全收了下來,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給路邊野花也帶回去了,我看那蝴蝶花結了種子,就順手撒下去了。”
沈安寧心思微微一動,說道:“來年我們可以多種幾種。”
蕭譽點了點頭:“說起來,店裡還好吧?”
“都好,要論做生意,我不比你差。”沈安寧揣著湯婆子,看著腳邊滾了一圈泥的衣裙邊角,皺了皺眉:“早知道就該換件衣裳,這一套怪貴的……”
蕭譽也低頭看了看:“無妨,等回去了我給你洗。”
沈安寧求之不得,忙不疊應承下來。
“對,今天你叔嬸家也送了花來,我大概看了一眼,質量實在不過關,都有帶著斑的……”蕭譽小聲說,“還有前幾天,插的花也是粗糙得很,不是劍山還在外面露著,就是花稀疏宛如禿頭。”
這樣的質量,是肯定不過關的,然而問題也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