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俊朗男子名叫裴軒,這時上車之後他自己告訴林雪瑤的。
車子一路駛向了市中心,在路邊停下之後林雪瑤抬眸一看,是一間裝修奢華的酒吧,一人高處的牆壁上掛著一個熟悉的牌匾,旋書四字,櫻蘭雪山。
下了車走進,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這間名叫櫻蘭雪山的靜吧此時依舊打著暖黃的燈光,一樓大廳中放著舒緩的鋼琴曲,融合了和式與西式風格的裝潢倒是顯得有些微妙,形形色色的人在其中快速穿梭,目不斜視。
林雪瑤跟上了裴軒的腳步,淡淡打量著他的背影,一言不發。
事實上,就在剛剛,她沒有任何反抗地便上了那輛加長轎車,她沒有反抗的理由一是她在明敵在暗,就算逃她又能夠逃到哪兒去?
二是她對這個被稱作“陸少”的男子,的確是有幾分好奇。
她想要知道他的身份,還有他來這裡的目的。
一路上,林雪瑤都在猜測他的意圖,若說對方來這裡是為了雅庫扎內部的事情,那麼何必要廢這麼大功夫把自己請過來?
“林小姐,請。”走到三樓的一間包廂外,裴軒俊朗的面容上依舊掛著十分禮貌的笑容,還極為紳士地幫她推開了門。
林雪瑤只是抿唇淡淡掃了他一眼,對於他知道自己姓氏的這件事沒有絲毫詫異,因為只要有心人想要調查她,知道她的身份簡直是輕而易舉。
掛著禮貌笑容的裴軒此時倒是對林雪瑤這一路以來的表現感到有些詫異,因為她甚至沉穩冷靜得過分,絲毫不像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應該表現出來的反應。
甚至讓他忽然覺得,在這名少的身上,他似乎能夠看到那位的影子。想到這,他不禁搖了搖頭,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抬起手臂關上了門,轉身便守在門外。
寬敞的包廂內的裝潢極為奢華,而坐在奢華包廂沙發上的男子已經換下了今天在會所內所穿的那身白色西裝,換上了一件黑色立領羊毛衫,絕美的面容猶如上帝傾心所做的雕塑般完美而深刻,一雙深邃的眼眸彷彿帶著無形的蠱惑,薄薄的唇瓣顯得有些薄涼,整個人透著一股傲氣凌人之感,他不需要做任何動作,整個人坐在那裡,就好像這個世間最完美的藝術品。
不知道眼前這位要是知道他竟然被人比喻成了藝術品,會做何感想。
而此時陸清諺抬眸看向剛剛走進來的林雪瑤,後者十分自然地坐到了他對面的沙發上,林雪瑤亦是注意到,眼前男子雖然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那眼神裡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兩人相對而視,目光在空氣中碰撞,沒有人說話。
“這次請你來,是為了感謝你上次相救。”過了許久,陸清諺終於第一個開口說道,他好整以暇地看向林雪瑤,緩緩說道。
“不先自我介紹一下?”林雪瑤坐到柔軟的沙發上,雙眸凝視著眼前的男子問道。
“陸清諺。”陸清諺眯起眼眸看向林雪瑤,顯然對她開口第一句話居然是這樣的事情有些意外,但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舉手投足間氣度盡顯。
林雪瑤知道他所說的相救,指的是在c市葛世榮別墅的事情,微微挑眉說道,“你感謝人的方法,倒是十分特別。”
“如果我不攔下你,你會壞了我們的事。”陸清諺淡淡地瞥著她說道,他聽懂了眼前少女話中的意思。
“你們的事?”林雪瑤將身體向後使力微微陷入沙發中,抬眸問道。
“在雅庫扎三年一度的武鬥會當日,藤原拓海死於一場意外,其子藤原修按理繼承藤原拓海的一切,成為雅庫扎各大家族最強大的藤原家家主,過段時間,雅庫扎將會迎來新一任民選,選出新的教皇。”陸清諺望向她開口回答道,對於眼前少女絲毫沒有慌亂的舉動有些意外,但卻並未表現出來,眼眸中劃過一道興味。
“藤原修很有可能會成為新一任教皇?”林雪瑤瞭然一笑問道。
“不是很可能,是一定會是。”他眸光平靜。
林雪瑤微微眯了眯眸子。
的確,現在,藤原拓海身死,對外放出的訊息是死於意外,而武鬥會的會所之內,藤原修所留下性命的人自然都是他所能夠信得過的人,兩者達成上下口徑一致,外界自然也不會有任何懷疑。
過段時間雅庫扎新一任民選,藤原家族本就是最為強盛的家族,何況此番還有眼前這位的相助,藤原修所能夠當選的機率極高,雖然林雪瑤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有自信,但是他既然能夠這樣有自信,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為什麼要幫他?”想到這裡,林雪瑤有些疑惑。
“他付了錢。”陸清諺聞言,回答的極為言簡意賅,並且義正言辭。
林雪瑤皺了皺眉,險些失笑。
如果藤原拓海知道自己不光敗給了自己的兒子,還敗給了錢,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只是眼前的男子背後究竟有怎樣的勢力,能夠這樣自信地做出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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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陸清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