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寒的耳朵依舊有些紅,背靠著牆,被子遮擋住了小腹以下,只能看見上半身薄薄的肌肉。
對視了一秒鐘後,沈慕寒眼神躲開,低下了頭,繼續整理手裡的衣服。
他先在被子的遮擋下穿好了褲子,正準備穿上衣的時候,一隻手忽然伸了過來,在他的腹肌上摸了摸。
一抬眼,便是唐茸那張距離拉近的臉,眼睛微微彎下,掛著一點笑意。
腹肌上的手也動作不停,胡亂摸著。
這不是唐茸第一次摸他的腹肌了,這個動作在男生之間也再正常不過,但沈慕寒本就有些心猿意馬,被摸之後感覺自己的耳朵更熱了。
唐茸很快便收回了手,有些意猶未盡,笑著說:“待會兒摸摸小圖的。”
沒辦法,身邊的人都有,就他沒有。
最開始沈慕寒練出腹肌的時候他也有些羨慕,沒有人不希望自己有個好身材,但他看過沈慕寒的訓練,不是他這種沒有精神力的人能捱得住的。
從小到大他最常鍛煉的方式便是被小雪豹的尾巴牽著手散步,後來他長大了,個子也長高了,小雪豹就算直直豎起小尾巴也碰不到他垂下的手了,陪他散步的便變成了人類形態的沈慕寒。
除此之外,其他的鍛煉方式便是學校裡的廣播體操和體育課了,遂放棄的很果斷。
原本還在心底蕩漾的沈慕寒瞬間抽離出來,聲音悶悶道:“他的肯定沒我的好。”
從小到大,沈慕寒和柏圖便總是比來比去,又是比掰手腕又是比跳舞機的,這會兒比上腹肌唐茸也不覺得奇怪,只是繼續笑著說:“摸摸才知道。”
沈慕寒生著悶氣套上了上衣。
藉著喊柏圖起床偷偷來到兩人床邊的淩川:“……?”
摸什麼?
沒多久,穿戴整齊的兩人一前一後從上鋪下來,見淩川站在柏圖床邊,問:“小圖還沒醒嗎?”
淩川點了下頭,視線飛快將兩人掃描了一遍,回答:“叫了他兩聲,沒有反應。”
他很注重個人隱私,加上與柏圖也才認識沒多久,便沒直接開啟他的簾子。
唐茸和沈慕寒則與柏圖熟悉得多,唐茸直接將簾子撩開一角,朝裡面看了一眼,卻沒在裡面看見熟悉的人影。
但他看見柏圖的貼身衣服在裡面,軍訓服都是統一的,柏圖沒有穿這些衣服,不可能裸奔,大機率是變成了精神體的形態。
唐茸快速在床上搜尋了一遍,最後在床頂對上了一雙紅色的兔子眼睛。
為了方便掛簾子,床頂四周都裝有細長的柱子,小垂耳兔正像只小蝙蝠般倒吊在柱子上面,四隻爪爪都抱著柱子,兩只耳朵反向垂落下來。
唐茸:“……?”
唐茸當即伸手,小垂耳兔松開抱著柱子的四隻爪爪,落到了唐茸手中。
唐茸順勢將它抱了出來。
兔子很少會發出叫聲,窩在唐茸懷裡,小垂耳兔用兩只小爪子給自己洗了洗臉,幾秒鐘後,腦袋上出現了一塊光腦螢幕,解釋說:“我昨晚失眠了。”
昨晚小雪豹夜半偷偷鑽進唐茸床上的時候柏圖都還沒有睡著。
他聽見了小雪豹的動靜,也變成了小垂耳兔的形態,但他沒敢像小雪豹那樣鑽進唐茸床上,因為來之前答應過的,要努力適應,他是隻很守信用的小兔子。
而且小寒哥和他不一樣,不需要抱著胡蘿蔔才能睡好,小寒哥這樣做只是為了保護小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