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宋茉然順著救援的車輛的燈光找到了那邊山上救援隊的臨時據點,已經有吊車在一旁了。
三人朝著那邊奔去。
“女士,事故現場你們不能進去。”警戒線前,有警察攔住了她們。
“我們是家屬。”幾個人忙拿著身份證證明身份。
“家屬嗎?如果是家屬的話就先跟我們來做個筆錄,救援請交給專業人員。”警察同志看著這三人焦急的神色補充了一句:“已經有人下去了,並未在車內找到屍體。”
三個人神色一鬆,隨後警察說道:“周邊還在搜尋。”三個人的神色又是一暗。
三個人跟著警察坐進了警車裡,在看了相關證件,錄過筆錄之後,警察說道:“你們焦急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你們不能參加救援,希望你們能理解並配合。”
最後在三人的要求下,她們被準許進入被封鎖的車禍現場。
淩晨一點四十七分,隨著吊車將車輛吊起,現場的最新情況也及時彙報了過來。
三人一到聽著救援人員和分析師說著:
“這是墜落點的照片,在墜落點東側約十五米左右,我們發現了一條自上而下的劃痕,這是沿途的布料。”
“在劃痕的盡頭,我們看到了腳印和樹枝被人為折斷的痕跡,還有少量血跡,隨後這些痕跡一路向著深處走去。”
三人困惑地看向警察,警察隨後拿出了第三組照片:“就在那邊,有臨時索降的搭建點,可附近村民還有路過的人員並沒有誰參與過搜救,更別提這種索降裝置,再之後,我們在索降底端和山體西側發現了大量腳印,而且……”
那警察說著話語一頓,神色間頗為擔憂:“根據鞋印對比,這些人穿著的是國外一家軍工廠生産的軍靴,而最近確實有一批外國僱傭兵入境。”
那群僱傭兵從西南邊境潛入,潛入之後便如泥牛入海,這件事在警方這邊已經是一級執行令了,只不過人遲遲沒有發現,不曾想……
“立刻彙報上級!”有警察說道。
會是誰?
顧雲瀲的聲音從困惑到肯定,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那個名字:“白,旭,遠。”
隨後三個人又被帶去做進一步的筆錄了,而車禍現場的分析也在這期間告知了三人,這根本不是一場車禍,而完完全全是一場勾結境外勢力的謀殺。
然而對於三人來說,更加棘手的事情是,她們現在被要求不得向外界透露資訊,避免那些法外狂徒狗急跳牆。
三人陷入了一陣沉默,警察也在說了幾句之後離開了,忽然方婷雋的手機響了,嚇了幾人一跳。
“方總,我們這邊有情況!”
幾乎就是在這邊的警車內召開緊急會議的同時,輝黎那邊放出了驚天的訊息。
一開始發著影片表示悲傷的蘇若箋被“輝黎總裁陷害”六個字頂上了熱搜,點開影片竟然是輝黎總裁的未婚夫的實名舉報。
這個影片很快被交到了現場警方的手裡,然而根據三人的描述,現場的警方皺緊了眉頭,按這些姑娘的說法,這個叫蘇若箋的不會做出這種事,反而是她的未婚夫。
……
不論她們兩個死或者不死,事情都會是這樣發展,白旭遠看著輝黎樓下圍著的警車笑了笑。
所有的事情都是蘇若箋一個人做的,他身為未婚夫卻沒有提早發現,發現之後便正義十足的將她舉報。
最少,他也能掌控輝黎。
只不過這中間蘇若箋一直都是面無表情,這讓白旭遠覺得少了些趣味。
不單單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蘇若箋一人,甚至連蘇若箋自己在面對警方的問責時,也說了這件事是她一人所為,全是因為對姐姐的恨。
然而面對著鏡頭,戴著手銬的蘇若箋表情已經是淡淡的,白旭遠看著蘇若箋就那麼直直的看向一個方向,好像是在看他。
白旭遠心裡猛地一跳,高呼:“媽的,這個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