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顧雲瀲徹夜無眠,憋了兩天等到週末坐飛機直接去沁市的原因,是她看著顧雲瀲一聲輕笑開啟了玩具,隨後扔到了一旁:“我向來不喜歡這些,冷冰冰的。”
而後燈滅了,視訊通話結束了。
顧雲瀲週五晚上坐著飛機趕去了沁市,這一去沁市,被茗瑤開啟了心防不說,還讓她住進了心房。
那天一開始本該是素的,她推開門看到她的禮物被重新放回了盒子裡沒再動過,茗瑤穿著那件在綾桐市訂制的旗袍給她沏了杯茶。
兩人沉默著,顧雲瀲開口道:“為什麼?”
茗瑤看到她放下茶杯的手都在顫抖,她起身坐到了她身邊,一隻手將她放在茶桌上的交疊的手緊緊按住,一手將茶水一飲而盡,而後就那麼渡給了她。
“我喜歡喝茶,茶也苦,可之後必有回甘,我動心的瞬間,是你對我動心的瞬間卻戛然而止。”
“現在我要問,為什麼?”
為什麼?
那晚顧雲瀲也哭了,紮起的那彷彿高高在上的馬尾在茗瑤不知那一次順過她發的瞬間被散開,也彷彿散盡了她的偽裝。
她,方婷雋,蘇若箋,蘇若尋,打小一起長大,後來,有人遭嫉妒蒙了眼,愈演愈烈的暗戀同顧家與蘇家一道決裂。
她曾看過很多比自己更慘更痛的愛戀來試圖緩解,來告訴自己這場從年少的懵懂到情愫發芽,再到如潮信奔湧的暗戀不過是二十多年的無疾而終。
這法子沒用。
之後她開始笑,然後是笑的極端——瘋。
她開著她的跑車下賽道,直道彪到三百隻為聽引擎的嘶吼,在酒吧一擲千金只為贏得全酒吧的喝彩。
而現在,她雙手一用力將茗瑤推倒,晚秋的夜,地板很涼,消失的情愫再次萌芽。
……
再之後的某天晚上十一點多從劇院一出來,葉笙就看到左右兩個人熟練的翻包拿出耳機,林雨琛倒沒有聊很多,不多時掛了電話戳了戳身邊的葉笙:“熱戀期都這樣嗎?”
葉笙點了點頭。
林雨琛咂了咂舌肯定地說道:“我不是。”
葉笙白了她一眼,夾著嗓子說到:“阿尋,我想你~”
“啊,林雨琛你打我!”
“還有一下呢,這一下是告訴你我說話不是這樣的!”林雨琛追著葉笙,兩個人繞著茗瑤跑。
“怎麼了?”電話那頭顧雲瀲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茗瑤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她們打起來了。”
顧雲瀲納悶:“啊?”
茗瑤根本不擔心:“或者更準確說,葉笙根本打不過林雨琛。”
顧雲瀲聽著電話那邊傳來了茗瑤一連串的笑聲,隨後聲音稍微遠了些:“葉笙,你趕緊投降吧,再不然是賠了發型又賠宵夜。”
隨後聲音又近了:“就是打不過,我們誰都沒想到林雨琛是真的會,尤其是劍法,昨天還和陳師傅一起討論,然後一起教我們,對了,我們的演出定在了十一月二十一號,是個週四,你能來嗎?”
她聽見顧雲瀲那爽快的笑聲:“那肯定,我會去,我們都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