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單看臉,我們這戲就不能讓那人演,那女演員叫什麼來著?林雨琛對吧,就算演技不好是個花瓶,那花瓶也是上的了臺面的啊。”
“是啊,不過咱倆在這兒偷摸聲說就算了,這事兒還少嗎?”
“走,我帶你那邊。”
兩個工作人員溜進了那邊後臺。
花瓶?蘇若尋搖了搖頭,她不記得花瓶能拿來和青花瓷比了。
蘇若尋回到片場的時候,那個女演員已經演完了戲,看著蘇若尋回來,蘇若箋拉著陸時尖聲說道:“陸導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接下來的試鏡就不用了。”陸時揮了揮手說道。
“姐姐。”蘇若箋輕喚了一聲,帶起一連串的假笑,看了看四周後說道:“在場的各位也都是熟人,我也就直說了,不論是資産還是演技,和輝黎比起來,你們什麼都沒有,明白了嗎?”蘇若箋抬了抬小腿,高跟鞋的鞋尖輕點在那箱子上。
“等下等下。”蘇若尋看著那箱子又要被開啟,連忙蹲過去合上了箱子,拿了手機給陸時,掏了掏耳朵說道:“妹妹,你剛才說什麼?資産和演技?”
這話問的蘇若箋一愣,不過蘇若箋只是冷哼了一聲,根本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和她糾纏。
蘇若尋把那手提箱放到了蘇若箋的懷裡,幾分沉重讓穿著高跟鞋的蘇若箋有些站不穩,可蘇若尋卻偏偏欺身上前,像是要幫她一樣攬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說道:
“妹妹,你可得記住,在娛樂圈,錢是花給別人看的,可不是給別人花的。”
蘇若箋幾步踉蹌之後被黑衣人堪堪扶住,抬頭就聽到陸時說:“試一試,試一試總可以吧。”
陸時賠著笑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
臺上的燈光依次亮起。
金鸞鳳的步搖掛著紅寶石的墜子,跟隨著林雨琛的身姿晃動,本來從容不迫的眸子裡下一秒染上了驚慌,腳步一錯便跌倒在地。
身上帶著傷的林雨琛緩緩爬到那琴前,手還未撫上琴案,一口鮮血便噴出,手上卻猛地一推,如金石鏗鏘的琴聲便在片場內響起。
蘇若尋真的沒想到林雨琛還會彈古琴。
那幾個音符伴隨著最後的臺詞竟渾然天成。
陸時早就拍著大腿站了起來,口中說什麼雖然蘇若尋聽不清,但那激動的神情卻做不了假。
“優雅,實在是太優雅了!”陸時鼓起了掌。
“陸導可滿意?”
“陸時!”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打斷了此刻興奮的陸時。
陸時回過神來,嘿呦一聲走到了蘇若箋身前:“蘇總啊,古人雲‘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您這錢陸某可說不得,但是您帶來的這演員,我和李導那邊打聲招呼,想來定是合適。”
“不用了!”蘇若箋臉色鐵青的瞪了自家演員一眼,頭也不回的踩著高跟鞋離開。
“妹妹慢走,我做姐姐的就不送了。”
這話讓蘇若箋腳步一頓,高跟鞋跺地的聲音回蕩在整個片場。
“阿尋,我演的好不好?”一個聲音在蘇若尋身後響起。
六月的天氣,此時風雨驟起,林雨琛猛地被拉進蘇若尋的懷裡。
“遇見你真好。”那聲音柔柔的傳來,夾雜著薄荷的清涼,同著已起的風一道拂過了林雨琛的心間發梢。
林雨琛安心的在她懷裡享受著這份溫暖,閤眼時腦海中卻浮現出那群黑衣人的長相,和那天上門砸東西的不是一夥。
懷裡的林雨琛發出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