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門。
天予就向葉不知遞過來一個粉色的小盒子,小女孩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跡,眼睛一圈都很紅,“哥哥,這是我畫的畫,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謝謝。”葉不知當即開啟,確實只是一幅風景畫,畫風有小孩子獨有的稚嫩感覺,旁邊還寫了一手小詩。
字跡工整,很漂亮。
“滾,出,我,家。”葉不知念著每句詩的開口,這樣拙劣的把戲,也確實是招笑,“藏頭詩麼,字很漂亮,畫也好看,謝謝了。”
兩個小孩大概也沒想到葉不知會直接念出來,兩張相似的小臉上都帶著猝不及防的慌張。
“不是的,哥哥,我們沒有這樣想,只是湊巧。”天賜急忙解釋。
“喲,知知,這是什麼。”秦骨從房間裡走出來,好似沒有聽到幾個人的對話,一手接過了畫,疑惑地看向知知,“怎麼把垃圾紙拿在手上?這什麼東西,夠醜的。”
“不知道啊,出門就看見這個了。”葉不知想笑,沒憋住,在兩兄妹吃了屎一樣的表情中笑出聲了。
秦骨也笑,“還有首藏頭詩呢,滾出我家,知知,這誰寫的破詩?”
“剛天予天賜說是他倆寫的。”
秦骨這才看向兩個慌張的小孩,“哦,是你們寫的,對不住啊弟弟妹妹,但怎麼寫這樣的詩,故意的?”
“不是的哥哥,可能只是湊巧。”天予解釋。
“其實這畫挺好看的。”葉不知又起了話頭。
秦骨瞬間get到意思,看了一眼狡黠的知知,說相聲一樣,一唱一和,“確實,你們畫畫這樣有天賦,不拿去跟蔣先生張女士一起欣賞,可惜了。”
“那走吧。”葉不知做了抬腳的動作。
“走。”秦骨剛應和出聲,手上的畫紙就被搶走了。
比起天予的慌張更多,天賜則是仇恨地盯著他倆,將畫紙撕了個稀巴爛。
兩個小孩跑開了。
秦骨踢了一腳地上的粉色包裝盒,嗤笑一聲。
“秦骨。”
“嗯。”
“今天難得我們都休假,別浪費了,下午去約會嗎?”葉不知收回視線,做好了決定。
強扭的瓜不甜,葉不知只是想成為主動的那個人,想給他自己和張清一次機會,但主動不是下賤。
“那必須想去啊。”秦骨當然支援自己老婆的一切決定。
決定離開前,葉不知還是主動去找到張清。
茶廳內,張清穿著簡單得體的家居服,即使一個人也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小圓桌上的茶杯裡氤氳著熱氣,旁邊還有兩盤精巧的糕點。
葉不知來的時候,張清黑沉的神色僵硬了一瞬,慌張一閃而逝,好似葉不知是什麼洪水猛獸,總是不敢與之對視。
毫無疑問,葉不知是個漂亮又優秀的孩子,完美地遺傳了她為之驕傲的容貌,但張清每每看到那張尚且青澀的臉,總是感到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