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在地上打著陰牌。
“工廠長”白無常甩出一張牌,我看了下,那是我家不遠處的一家紡織廠的老闆,前幾天因為工廠起火不幸去世了。
“律師”黑無常淡淡道。
“律師?你律師怎麼壓我廠長?”
黑無常解釋道。“你那個廠長,就是因為這個律師騙走了他的錢,連老婆都拐跑了才自己放火自殺的。”
我就這麼看著他們兩個人玩,多少人都是為了一個利字,白白丟了姓名。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也快亮了。
......
“醫生。”這張牌,是白無常出的。
我女朋友是個護士,也算醫者行業,聽到這張牌我忍不住瞥過去。
“你這個分明是護士!”黑無常叫道。
白無常拿起牌仔細看了看:“還真是,欸?這個護士叫鍾靈”
我心裡一顫,衝上去一把把陰牌搶了過來。
牌上那個穿著白色護士服的人,分明就是我女朋友,怎麼可能!我回來那天她還好好的!
黑白無常倆愣愣地看著我,我死死地揪著黑無常的領子,問他。
“我女朋友!明明我回來那天她還好好的!她怎麼死的!怎麼死的!”
黑無常說:“兄弟你冷靜。”
“我冷靜不了!”
“那你把牌給我,我給你看一下。”
白無常從我手上接過了陰牌,右手劃了一下,鍾靈死時的影像懸在牌面。
時間,是和我死亡的同一天。影像中,市裡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有兩個鬼差跟在鍾靈的身邊。
我看了眼黑白無常,他們也攤手錶示不知道真相。然後就在鍾靈過馬路的時候,遠處一輛跑車飛馳過來,本來以鍾靈的速度恰好能安全過去,這時候鬼差突然絆了一下她的右腿,鍾靈失去平衡後傾,跑車此時已經無法剎車......
“這兩個混蛋!鍾靈她做錯了什麼!”我哽咽道。
白無常讓我先放開小黑。
“一般,鬼差索命都是有原由的,這樣吧你現在和我們回地府,我們哥倆幫你查查生死簿”白無常說。
“死就死了,節哀兄弟,到了地府剛好團聚了不是”被我揪住的黑無常說道。
我放開了他,然後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嘿,你小子。”黑無常作勢要打我,被白無常按住了。
“還多久。”我問道。
“兩個小時。”
夠了,我帶著這倆傢伙去了趟胡礦羽家,這傢伙每天清早起來都要洗個澡,我用陰筆在他那大肚子上寫了一大片,天亮了他就應該知道了。以後公司就交給你了老弟。
跟著黑白無常,來到了市裡的地府入口,一腳踏入,眼前已是天差地別。
地府無處不透露著一股陰沉的死氣,泛著陰鬱的綠光。
數不盡的鬼魂四處遊蕩。
生死簿在判官殿的大堂中央,由四大判官掌管,黑白無常在地府也算有點地位,通報後查閱一下也無礙。
前往判官殿要路經望鄉臺,三生石,屆時會有兩條岔路,一側通往奈何橋等往生路,一側通往判官殿等司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