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空立馬接道:“誰耍賴?那你們倒是說說我到底哪裡耍賴,你們要是說出來,悉聽尊便,但要是說不出來,不好意思——就算你們現在殺了我,我也要狀告天下,你們千山人根本玩不起!”
就在這時,林清棠走封空面前,伸出手,讓靈氣氳滿自己的手心,等了一會兒,就看到那封空腰間的那隻蟾蜍來到了自己手心。
就這麼一遭,他們就看到這封空的臉一下子就白了,慘白慘白的,再從白色變成紅色,再從紅色變成了灰色,臉上有震驚、詫異、絕望和痛苦。
這臉變得真的太好看了!
林清棠把蟾蜍玉佩戴在身上,拿起一張牌,道:“我也不知道對不對,先試試,現在我希望我的牌是拿對方的三級法器!”
說完,大家就看到那蟾蜍玉佩發著極為微弱的光,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
然後林清棠把牌翻開給大家看,就看到牌上就跟變魔術一樣,一點點地變成了林清棠剛才說的東西。
眾人看完,驚呼神奇,這到底是什麼寶貝!有這種玩意在手,不管想要什麼都可以了。這不是穩贏嘛。封空見被戳穿,完全心死了,心灰意冷地匍匐在地,痛哭道:“各位大能,饒了我吧,我把東西全還給你們!嗚嗚嗚……”
這一下,那對上留的劍修立馬反水,幫著罵道:“什麼東西,呸!壞東西。”
“原來是用法寶啊,我道是他自己的本事呢。”
因為謝塵壓迫性地拔劍對著封空,封空也沒辦法,把之前贏來的東西全部都還給大家了。
林清棠拿回自己的東西,別提多高興了。
還了東西,謝塵道:“現在滾出去。”
封空看著外面漫天的風雪,哀求道:“大能,饒了我吧,出去我就死了啊啊啊。”
謝塵冷冰冰道:“我管你會不會死。滾。”
封空沒辦法,慢騰騰地開啟門出去了。剛走出去,他突然施法一把隔空捏過鹿深兒,把人抓手裡了。
鹿深兒嚇得驚叫:“你放開我,我知道我爹是誰嗎?你敢對付我!”
封空此時也沒辦法了,現在外面這麼大的風雪,出去就是一個死字,陰森森道:“你們都出去等,等明天天亮,我自然會走。你們不答應的話……”
他腰間的琴錚錚作響,讓鹿深兒失去了神智,頭暈得厲害,他嘴裡喊著,“救我!師兄!清棠!救我。”
這相處一路,鹿深兒脾氣是嬌縱,但人很大方,還很仗義,加上過往的嫌隙目前也都說清了。大家又共患難過,也有一定交情。
反正就是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可封空抓著人,他們也沒辦法,就這樣被趕到外面去了。過了一會兒,只聽一聲慘叫。他們就看到有人破窗而出,騎著靈獸飛走了。林清棠和謝塵等人再進去木屋一看,就看到昏迷在地的鹿深兒。
而那個封空已經不知去向。
林清棠忙去扶起鹿深兒,看他面色如土,顯然是受了重傷。他的內丹倒是沒被打碎,但應該是裂開了,需要修複,否則以後鹿深兒將無法再積蓄靈氣。林清棠忙給鹿深兒吃了幾顆還魂丹,他的丹藥品質上去後,效果更好了,吃進去後,傷勢便沒有再惡化。
喂完丹藥,再由謝塵接手,修複鹿深兒破碎的內丹。
兩人輪流療傷,很快,鹿深兒的臉色就好看多了。他此時的表情顯得極為真誠,對著兩人說了聲謝謝。
林清棠道:“你別怕,不會有事的。”
鹿深兒點點頭。他出生是好,但從小卻沒人管,沒人關心,說實話,這是他第一次有人這麼真心實意地關心他——就是風之揚也沒有這樣過。
這一晚註定是不平靜的。
鹿深兒被扶到內室,靠在床榻上,本以為很快就好的,事情發生一個時辰後,他渾身發燙,身上出現濃黑的斑點,密密麻麻的非常多,從脖頸一直蔓延到手腕,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鹿深兒愛漂亮,見此,尖叫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謝塵等人輪流給就鹿深兒療傷,效果都沒用,綿綿不斷的靈氣進入他的體內,卻無法在他的經絡裡發散開來。
東方綏:“他的每一個經絡全部都堵住了。”因為堵住,所有變成了一個又一個黑點,堆積在血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