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蘭咬牙切齒:“哪個妹妹會想著親吻姐姐?”
聽到這話,杜憐心腦袋一懵,迅速轉身看向慕蓮。
只見女子痛苦搖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蓮兒以前傷心時,姐姐也會這樣安慰蓮兒,蓮兒以為都是女子,沒什麼關系。”
沈安蘭冷哼了一聲,“慕姑娘這理由似乎太過牽強了些?”
“真實發生之事,前輩為何要說牽強?前輩似乎一直看蓮兒不順眼,若蓮兒哪裡做得不對,惹前輩不快,懇請前輩直言,蓮兒一定竭力改正。”
說出這番話時,慕蓮止不住落淚,一雙杏眼望著紫衣女子,眸中有恐懼,亦有委屈。
若讓不知情的人來此,看見這番情形,十之八九會將沈安蘭當成咄咄逼人的惡女。
杜憐心清楚師姐的性子,不可能做出隨口誣陷之事,原本心底打消了對慕蓮的懷疑,此刻卻有些猶豫。
接下來她該怎麼做?
如果慕蓮沒有撒謊,一切如其所說,她若冷臉以對,必會對其造成極大的傷害。
若慕蓮撒了謊,證明此女確實別有用心,那麼她就不該將人繼續留在飛舟上。
一時間,杜憐心難以抉擇。
眼看師姐手中還握著寶劍,為防再起爭端,她主動上前,挽住師姐執劍的右手,帶著人往艙外而去。
沈安蘭聽到慕蓮那番話,原本滿腹怒火。
然而隨著憐心主動靠近,怒火瞬息間消散,心底泛出一絲歡喜,順從地跟著少女去到了艙室外。
慕蓮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死死咬住唇瓣,眸中有不甘之色,不過並未做什麼出格的舉動。
杜憐心來到舟艙外,第一時間松開了身旁女子的手腕,同時退開數步,保持著一定距離。
沈安蘭見她這番舉動,心底剛泛出的歡喜轉瞬消散大半。
她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先前望見的那一幕,逐漸意識到一個問題。
“師妹可知自己為何會昏睡過去?”
乍然聽聞此言,杜憐心先是一愣,隨即有些不確定道:“應該是累了?”
“以師妹如今的實力,讓人那般近身,居然無絲毫察覺,這難道不奇怪麼?莫說師妹這樣的金丹修士,哪怕是凡人,被人貼身靠近,也會驚醒!”
“我......”
沈安蘭見少女面露糾結之色,心內微沉,“難道師妹還想為那慕蓮開脫?”
杜憐心不願隱瞞,幹脆直言:“師姐,慕姑娘最初貼近我時,我是知曉的,那時候我還醒著,本想掙紮,但慕姑娘說起了她的姐姐,一直在哭,我想著她才失去親人不久,我經歷過那種痛苦,因此隨了她的意,讓她靠在身邊。”
聽著這番話,沈安蘭強壓下心內驟然升騰的酸楚與佔有慾,盡量冷靜道:“師妹清醒前,我打了慕蓮一掌,她對外展露的修為明明只有練氣六層,竟然受我全力一擊未死,師妹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杜憐心並不愚鈍,此刻已明白過來。
“慕姑娘隱藏了實力,她並非練氣修為,很可能和你我一樣,是金丹境界?”
沈安蘭繼續道:“不僅如此,恐怕就連一開始的傷勢,都是她刻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接近師妹。”
杜憐心不解:“我與慕姑娘素不相識,她為何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