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他們隱秘的關系,但可以確定的是時主席對副主席特別包容,方方面面都是如此。
五月,今年的夏天來得比往年早,知了在躁動,湯沅在鬱悶,男朋友最近好像一直在疏遠他。
付修從背後拍了下湯沅:“在想什麼?”
湯沅扁扁嘴:“隊長最近心情不好。”
隋易接話:“不是心情不好,那家夥最近資訊素濃得嗆人,易感期到了。”
湯沅下巴磕在桌上,沒頭沒尾地問了句:“apha都喜歡什麼資訊素呢?”
“這個問題好。”陸邵打記響指,“奶香味。”
傍晚,晚自習的鐘聲都敲過兩遍,乖寶寶湯沅第一次翹課。
身為beta的他噴了一身奶味香水,偷偷溜進apha宿舍,試圖安撫易感期的男朋友。
時漸:“不去晚自習,你來這裡做什麼?”
湯沅:“陪你曠課。”
時漸失笑:“怎麼想起噴香水了?”
湯沅聞聞自己的手腕:“喜歡嗎?陸邵說apha都喜歡這味道。”
時主席說:“小流氓,撩完是要滅火的。”
副主席爽快地踢掉鞋子,藍眼睛幹淨純澈到沒有一絲雜質。
夢境百轉,先是本可以不用高考的時主席宣佈他決定參加高考,後是超a少年團陷入危機,他和時漸小心維護的關系被粉絲們無限揣測放大,被鑒抄襲的謾罵聲撕扯他的思想。
爸爸被請到學校,他站在門口,聽到校領導用很難聽的話對爸爸冷嘲熱諷,他記得爸爸壓制著怒氣,一改往日的平和——
“小沅我養了快十八年都沒養明白,你們才教他不到一年,憑什麼三言兩語就斷定他的好壞?組建樂團是孩子們共同的興趣愛好,出了事情為什麼全怪在小沅頭上?我會給小沅辦轉學,但他沒有違紀,你們沒有資格將他退學!”
那個溫柔的男人少有地失了態,走出辦公室看到他的瞬間就軟下了語氣:“小沅先回去上課,爸爸晚上給你包餃子吃,好不好?”
湯沅點點頭,紅了眼眶:“對不起,爸爸。”
沈淮書抱抱兒子:“你沒做錯。”
那天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是語文課,老師講課講到一半就出去接電話,再回來的時候對他說:“湯沅,你父親出事了。”
你父親出事了。
湯沅沒有等到餃子。
一個人在手術室外等了好久好久。
明明是大夏天,他卻覺得冷風無孔不入,幾乎要把他凍傻。
醫生說得話明明很淺顯,可他就是聽不懂。
兩天後,沈淮書終於清醒過來。
湯沅可高興了,忙上忙下地買稀飯削水果。
趁他不注意,沈淮書拿起了水果刀,抬手就要往手腕上割。
湯沅嚇壞了,慌忙奪下尖銳的道具,手心被劃下了第一道傷口。
很疼。
也是在這一刻,他意識到爸爸變了。
精神科的醫生給出一紙於他而言荒唐到可笑的診斷——雙向抑鬱。
兩天後,警察帶來查案結果,他們說,沈淮書是在學校附近的深巷裡遭遇意外的,涉嫌強.奸罪的四個apha被正式拘留。
心髒好痛好痛。
明明父親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是“小沅要好好保護爸爸。”
而他,卻成了傷害爸爸的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