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伴隨著水聲,澄清的液體中混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渾濁一併流出。
解決掉生理需求後,湯沅火速沖掉馬桶,眼尾飄紅,搶在時醫生之前先開了口:“成年人,明白嗎?”
時醫生凝眉,等他後話。
湯沅梗著脖子強調:“就,就正常反應。”
時漸點點頭:“我沒說不正常啊。”
湯沅瞅著時漸那一臉嘲弄的表情,恨得牙癢癢,但是又說不出更大膽的話,只能把自己擰巴得臉紅脖子紅。
“點滴拎著。”
湯沅“哦”了聲。
時漸將人抱回床上坐著,又折回廁所裡打了盆溫水,握住小家夥纖細的腳踝,腳趾果然拔涼拔涼的:“一會兒我去值班室給你找雙拖鞋。”
湯沅被他摸得有點癢,想抽回jiojio:“我自己洗。”
時漸撩起水花:“燙嗎?”
湯沅愣愣地搖搖頭:“你對每個病人都這樣嗎?”
“你是例外。”
你是我獨一無二的例外。
湯沅有些晃神,俯身將雙臂擱在時漸肩上,大概是臨時標記作祟,他現在很想親吻他的apha。
時醫生眼底有光,嘴角有笑,好整以暇地等著小家夥耍流氓。
“時醫生!”
湯沅詐屍般的直起腰板坐回去,眼神閃爍,臉頰飛紅。
即將到手的香吻不翼而飛,時醫生氣得耳朵冒煙。
湯沅看向誤闖進來的人,濃眉大眼,五大三粗,穿著機械廠的藍色工作服,身上還有一股機油的味道,似乎才剛剛從工廠出來。
男人無措地擦著褲縫,對著湯沅道:“對,對不起,打擾您休息了。”
湯沅尚且有些迷茫,時漸已經幫他擦幹jiojio塞進被窩裡,神色複雜地對闖入者道:“既然知道是打擾,那就請你出去吧。”
男人遲疑地退出去,輕手輕腳地關上門。
高大的人影隱約可見,湯沅知道他還沒走:“那位大叔看起來挺急的。”
時漸脫掉白大褂,踢掉鞋子。
湯沅警惕起來:“你幹嘛?”
時漸按掉頭頂的日光燈,只留下一盞床頭燈,然後爬上床:“睡覺啊。”
病床只有一米的寬度,時漸倒也不客氣,一股腦地躺下去。
湯沅抱著枕頭往另一邊挪,險些栽到床底下去:“那…那我睡哪裡?”
時漸將他拎過來,扯被子裹住,輕吻糖小沅苦著的眉心:“睡我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