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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嶇,開了大半天的大巴車停在靠近山頂的地方,一行人就被趕下車。
謝湉湉哀怨地仰天長嘯:“你們能不能搞一個正常點、人性化點的專案啊?啊!”
梅梁鑫笑吟吟地不說話,林超依舊在做熟悉的口播:“好了,下面正式進入今天的體驗環節,叢林攝影師。”
顧名思義,要拍照唄。
工作人員給每組派發一臺老式單反相機,時漸搗鼓半天,終於重新開機,沒忍住“咔嚓”按了下快門,映出一團模糊影像,他蹙了蹙眉,開始嘗試對焦。
“各組嘉賓需隨機抽取錦囊,需按照錦囊上的提示到達任務地點進行取景,最後的作品我們將交由專業的評委老師進行打分,以此作為本輪成績,對了,相機上會自動燒錄時間,取景用時長短也將成為評判成績的一部分。”林超繼續道,“哦,還有,由於節目組資金有限,每臺裝置裡只有三張膠片,拍完即止。”
與此同時,“咔嚓”一聲,時漸按下快門,拍了張湯沅的側臉。
湯沅:“……?”
時漸:“……!”
湯沅:“你按了幾下?”
時漸:“好,好像是兩……兩下。”
湯沅深吸一口氣:“能申請換隊友嗎?”
梅梁鑫偷偷瞄一眼時醫生的表情,惜命地搖搖頭。
湯沅隨手挑了個錦囊拆開——前往山頂,拍攝最美雪景。
時漸斜眼偷瞄謝湉湉手上的字條,沈延謹慎地伸手一擋:“時醫生,你還搞偷襲這一套!”
時漸訕訕地掃掃鼻尖:“沒有沒有,你們居然要去山洞取景,看著不錯。”
謝湉湉特耿直:“你看錯了,我們去山頂拍……”
沈延抬手捂住謝湉湉的嘴,做了個噤聲動作。
謝湉湉這才恍然大悟:“時醫生你詐我!”
湯沅輕咳一聲:“好巧,你們也去拍星空啊。”
謝湉湉:“不對,我們去拍涼亭。”
沈延:“……”
時漸挑挑眉,目光轉向夏稚予。
隋易捂住夏稚予的耳朵,神色警惕:“別問,他什麼都不知道。”
“切,沒想問。”時漸拖著行李箱把手,“走,咱們出發。”
被綁住一隻腳的大白鵝“嘎嘎嘎”地叫喚兩聲,時醫生預設鵝兄的意思是一起走。
越往山頂,風雪越大,路也越不好走。脖子裡灌進一陣冷風,湯沅縮了縮脖頸,緊了緊外套,發情前後,身體素質明顯下降,他變得更加畏寒。
明明才下午四點多,天空就像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猛獸,吞噬掉最後一縷光亮。山路上虛弱的燈光把飄散的雪花照成從天而降的金粉,淺淺地在地上鋪了一層。
時漸停下腳步,試圖從行李箱翻出一件厚一點的羽絨服,結果盡是一堆花瓶擺設似的風衣。勉強挑出一條圍巾和一件稍厚的呢大衣,他把圍巾一甩,掛在湯沅脖子上,仔仔細細地纏緊。
“上次跟你說要多穿點衣服,怎麼就是說不聽?”時漸抖抖手裡的呢大衣,“就穿這種衣服,怎麼不凍死你?”
湯沅半垂眼瞼,抿抿唇,沒回話。
時漸解開自己身上的外套釦子,湯沅皺了皺眉。
下一刻,帶著體溫的外套就壓到他身上。
沉甸甸的巖蘭草資訊素顯得格外有安全感。
時漸把剛剛找出來的衣服套上,瞥見邊上嘎嘎亂叫的大白鵝:“要不把它毛拔了給你織件大衣?”
又是這幅正經不過一分鐘的鬼樣,湯沅一翻白眼,懶得再搭理,眼睛不經意間掃過跟拍pd,似乎有些面生,但又好像在哪裡見過。
突然,一個蒙面黑衣人出現,二話不說抗走行李箱,拽走大白鵝:“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命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