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漸低沉著聲音說:“小流氓,撩完是要滅火的。”
這句話他在七年前就對湯沅說過一次。
那天傍晚,晚自習的鐘聲已經敲過,夕陽染紅西天,酷暑的餘熱bi著知了嘶聲鳴叫。時漸迎來他的第一個易感期,暴躁且敏感,apha的渴求像一頭困獸,撕扯他的理智。
宿舍門被開啟,少年站在他面前,身上噴著濃鬱的香水。
時漸笑著問:“不去晚自習,你來這裡做什麼?”
湯沅表情認真:“陪你曠課。”
時漸失笑:“怎麼想起噴香水了?”
湯沅聞聞自己的手腕:“喜歡嗎?陸邵說apha都喜歡這味道。”
時漸沉默著聽湯沅講述事情的經過。
湯沅是個beta,沒有資訊素。他從豬隊友那裡探聽到不太靠譜的說法,噴了一身奶味兒的香水,試圖安撫易感期的男朋友。
解釋一通後,湯小沅帶著滿臉的期待問:“所以你現在有沒有舒服一點?”
時漸扣著湯沅的腦袋,狹長的鳳眼中流露出熱烈的慾望:“小流氓,撩完是要滅火的。”
小流氓爽快地踢掉鞋子跳上床。
時漸的聲音啞得像被砂紙刮過:“我們apha,從不被壓。”
小流氓操著吊兒郎當的口吻:“巧了,我們beta也是。”
老舊的鐵床吱吱呀呀地晃,apha的資訊素在空氣裡沸騰……
窗外霞光迤邐,燒紅了雲朵。
屋裡旖旎曖昧,燙灼了體溫。
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刻在apha骨子裡的侵略基因,他把湯小沅攬在懷裡,顫著聲線:“聽話,別動。”
讓我抱一會兒就好。
“熱。”湯沅嘟囔了一句,喚回沉溺於光陰故事中的時漸。
發情催化下,湯沅兩頰紅得幾乎要滲出血,撥出的氣體像被火焰炙烤過一樣。
只要做一個臨時標記,發情期的燥熱就會消散大半。
時漸低下頭,呢喃輕語:“就咬一口,好不好?”
湯沅燒得糊塗,更緊地圈住時漸的腰,小時漸隔著一層毛茸茸的浴巾,朝氣蓬勃地抵在喉結上。
時漸俯下身,貝齒輕輕搭上腺體,只消再加一點點力道,犬齒就能刺破脆弱的腺體,ao的資訊素就能融合在一起。
可即使在混沌不清的狀態下,湯沅還是本能地拒絕標記,小幅度地搖搖頭。
無聲地抗拒著標記。
時漸做不到視而不見。
他閉了閉眼,狠下心扯開攀在腰肢上的手,接通酒店的內線。
湯沅神志不清,稍稍令他舒服些的資訊素倏然消失,他委屈地垂著眸子,長睫被水氣洇濕。
時漸心頭軟出一片汪洋大海,幹咳兩聲:“麻煩幫我送支抑制劑上來。”
結束通話內線,他從衣櫃裡取了件浴袍披上,接過酒店侍者送來的抑制劑。他捲起湯沅的袖子,咬開針帽,在臂彎處消毒後,將抑制劑推進湯沅體內。
注射完抑制劑,湯沅軟軟地任時漸擺布,迷茫的桃花眼透著懵懂柔軟的媚。
時漸替他掖好被角:“睡吧。”
湯沅闔上眼睛,斂去平日裡的冷淡疏離,又軟又乖地抱著時漸的手臂。
像只貪婪的地貓,吸吮著令他安心的資訊素。
原來,熒幕上 a到讓人手腳酥軟的小狼狗,其實是一隻柔軟到極致的貓兒。
可愛,想日。
時漸捋捋湯沅淩亂的額發,哭笑不得地道:“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