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介意,我大概知道q是周汀在讀高中時的女朋友,跟她同歲,好像還是同學著。
“那你可真大度。”她突然咬住了我的嘴唇,那是一個讓我顫抖並且深感羞愧的吻。我深知我根本不是種光明磊落的正派角色,周汀肯定也看出了我的心口不一和不坦蕩。
“這很正常,你也未必會喜歡那時的我。”我勉強抬頭,還是嘴硬道,“當然,我不介意你罵她滾。”
她輕輕地松開了我,抬起我的頭,“你在乎嗎?”
“如果你在意的話,那就承認吧。”她低聲說,“畢竟這很正常不是麼?”
說著就把手機扔回給了我。
手機鎖屏沒關,我赫然看到周汀幾分鐘前回了對方一個大字“滾”。
不得不說,我爽了。屁顛屁顛的就跑去蹭z小姐,說:“我願意嫁給候爺,哪怕是妾,我也願意。”
她輕輕給了我一巴掌讓我別耍寶,好好吃飯。
有一句話很正確,比起姐姐的巴掌先來的,是一陣香風。
我想著她要是跟我一樣好哄就好了。
“周汀,如果我說,你和我在一起,有可能別人都不知道,你願意嗎?”
這不是一個關於願景的問題,而且關於前路。
這是一個關於是否願意共赴暴雨的邀約。
我們這樣的慾望不能一起開花,所以只能在黑夜中互相的擁抱中纏繞打結。
“那你這是要給當一輩子的合租室友麼?”她半開玩笑地說:“我倒是巴不得把你藏著掖著,讓別人都找不到。”
“那我就真的給候爺當一輩子妾?”我撇了撇嘴。
“不會的,”在這樣一個無人在意的角落,周汀許下了一個只有我們二人知道的隱蔽諾言,“地球一直在自轉,這個世界上總有太陽光在的地方。”
“餘翎,我想在有光的地方牽你的手。”
她的眼中有一種令人驚心的明亮,輕輕碰我一下,我所有的遲疑就都崩塌了。我這麼活著,好像就是為人跟她一起被看見。
“我也是。”
這並不比祈禱更少一分虔誠。
我不為別的,只為站在她身邊經歷所有的的安寧與疼痛,刺透我的殼。
“我發現,在這紛亂塵世之中,唯有罪惡是神聖的。”
如果這就是罪,那我們的懲罰,就是彼此的渴望。
你的存在,讓我不再是隻孤鳥。
就是一輩子,都走在夜裡,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