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少,你,你別激動...徐姐福大命大,那個刺客,並沒有山她的內臟……”
我有生以來從未聽過如此悅耳的聲音,趙醫生的話彷彿之音,令我差點興奮的跳起來。
“我能進去看看她嗎?”我激動道。
趙醫生有些猶豫,“最好不要打擾她,她現在身體十分虛弱,還不能完全脫離危險期,當然……你要非進去看她也不是不協…”
“那算了!”我忙道:“我等她過了危險期再,接下來的事就勞煩趙哥了。”
“狂少,你這話就見外了,我是醫生,救人是我的分內事,更何況是徐姐。我會在這盯著,有任何事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你。”趙醫生點點頭,“對了,那個兇手還在後面關著,要不要報警……什麼的?”
我沉默了一下,“我會處理。”
告辭了趙醫生,我來到醫院後面那個專門用來安置患有精神類疾病病饒病房。
聖誕樹早已從昏『迷』中醒來了,他坐在床上,衣服,褲子,雙手還殘留有斑駁的血跡,那都是徐薇的血。
我開啟門。
聖誕樹將頭抬起,怔怔的出神,“我沒想到你今回來,我並不想當著你的面殺她……”
我沉默無聲,『摸』出香菸,拋給他一支。
聖誕樹將煙拾起,放進嘴中,我幫他點燃。
“呼……”聖誕樹吐出一口煙霧,這間屋通風並不是很好,房間裡頓時充滿了尼古丁的香氣。
“你……我是該殺你,還是該放了你。”我低聲道。
聖誕樹,是我從雪鄉帶出來的最後一人,雖然跟我的時間不長,卻立下過汗馬功勞。
聖誕樹默默的吸菸,“殺了我吧,我畢竟……殺了你姐姐。”
“徐薇……沒死。”我壓低聲音。
聖誕樹一愣,手臂明顯一顫,“沒死……?這不可能!”
“那個破布娃娃...幫她擋住了致命的幾刀。”
“呵,呵呵,呵呵呵呵....”聖誕樹慘笑,“鹿...不怪你經常我是窩囊廢,是個廢物...隱忍了這麼久,竟然連一個瘋女人都殺不死。”
“鹿的死……徐薇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要怎樣你才肯原諒她。”
聖誕樹搖了搖頭,“我不可能原諒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只因為了幾句她不愛聽的話,她就對鹿痛下殺手……!我恨她,恨不得生撕了她!”
到後面,聖誕樹幾乎是用吼的。
我沒有打斷他,只是默默的聽著。
“張狂,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一逮到機會就會去殺她!”聖誕樹雙目赤紅,如同兩團火焰在燃燒。
我默默的掏出一張銀行卡,推給他,“這裡有一千萬,我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了,算我求你,放了她吧,拿上這筆錢去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人……不能總活在過去。”
聖誕樹並沒有接銀行卡,而是死死盯著我,“張狂,殺了我……一了百了,為什麼不動手?”
我搖頭:“你我偽善也好,做作也罷……我這一世人,從未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兄弟的事,我不是不想殺你……我……下不去手。”
“兄弟……呵,原來你還拿我當兄弟。”聖誕樹笑了,“活成你這樣……累不累。”
“我倒覺得你很累...”
聖誕樹眼神迅速黯淡了下去,嘟囔道:“當復仇成為一個人活下去的動力時,真的很累呢……你,你應該不會再給我任何機會接近徐薇了吧。”
“不會。”我斬釘截鐵道:“我會派人二十四時保護她,等她稍微好一些就將她帶走,帶去一個你永遠找不到她的地方。”
“我……明白了。”聖誕樹慘笑,“拿上你的錢,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