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應該更加嚴肅地阻止的!
花鈴心中警鈴大作,手指懸在手上的血月標誌上,準備救場。
她和鎮民一樣畏懼護衛隊的權威沉默了太久,但……這次不行,她不能讓一個不相關的外來者因為答應她的治療而被牽連!
懸在血月上的手指一個勁地顫抖,讓一個沉默者拿出抗爭的勇氣並不容易,花鈴的心跳震得她雙耳嗡鳴。
不能再猶豫了,該動手了!
她表情發狠,手指快速擦過血月標誌,她周圍的空氣震蕩了一下,她攪動著空氣做出攻擊準備,然而,被她視作攻擊目標的郝副隊突然停了下來,他伸出去準備推院門的手停在了空中,一秒的停頓,他收了回來,低頭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不管你在玩什麼,歸隊,我有事交代,異控局的訪問者要來了。】
護衛隊的隊長發來資訊。
郝副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停在陰沉上,啐了一聲。
他家隊長可真能掃興的!
該死的異控局。
異控局每年都要來小鎮訪問,一年兩次,一次正式的,一次不那麼正式的,作為對同胞的關懷,不過護衛隊更願意稱之為監視。說得好聽,即使是異控局,想必也是把他們當成是一群異端怕他們哪天獸性大發起來會危害外界吧!
郝副隊眼中陰鷙,對異控局的厭惡讓他沒心情遊戲下去,他轉身離去。
人群外,花鈴一動不動身體僵成一塊木頭,她眼見著穿制服的走遠,遠到看不清,猛地回神,軟下身子,弓著背大口大口地喘息。
她顧不得還要偽裝不合,沖向袁德的院子。
啪——她推開院門。
她看著屋內安好的兩人,一時紅了眼眶,聲音微哽:“你們……”
雖然什麼都沒發生,但她有種自己經歷了生死的疲憊。
她並不知道護衛隊為什麼突然要走,但如果他不走,她可能真的會陷入跟對方的生死之戰!
葉姜正在治療,看見花鈴突然推門出現在門口,還……還哭鼻子了。
嗯,哭什麼?
她默了默,低頭看手底下氣息均勻的患者,想了想,一臉深沉地給患者親友安撫:“別哭,他還活著。”
影視劇裡的醫生就是這麼對患者家屬說的,不過醫生一般說的是:“別哭,他走得很安詳。”
花鈴不知道治癒師在想什麼,但總覺得氛圍有點奇怪,奇怪到她的眼淚都給幹巴巴地憋了回去。
她看著裡面相對無言。
“唔……”
鎮民袁德忽然呻|吟了一聲,眼珠子頂著眼皮下轉動了幾下,看起來竟是要醒了。葉姜露出一絲驚訝,這位患者的恢複速度比她預想中的要快很多。
葉姜不知道,這其實是因為改造人對汙染很敏感的同時,對去除汙染的藥物和治療汙染的手段同樣極度敏感,一天一粒的藥物讓他們這一天幾乎免疫汙染,不然他們空有一身異能也沒辦法靠近汙染者甚至汙染者戰鬥了。
花鈴忘了將這一點告訴葉姜,所以葉姜不知道,有點驚訝。
驚訝歸驚訝,她身上的治療沒有中斷,仍然保持著異能輸送,不久,袁德醒來了。
沒想到自己還能以人類的身份醒來,眼中看到的是熟悉的景和物,袁德發了很久的呆,他先前明明感覺到自己正在異變……花鈴提醒他,是治癒師救了他,他猛地醒神,高大的身軀朝著葉姜就要低下,葉姜伸手抵住他即將下壓的肩膀,面癱著臉道:“我只是收費出診。”
她拿了房費作抵,是正常交易,所以不需要多餘的感激。
她拒絕了對面的感激之舉,袁德沒有強行怎麼怎麼樣,但看她的眼神裡並不缺少感激。
院子外面,圍觀的鎮民將視線爭先擠進院子,一邊探視裡面的情況一邊竊竊私語,他們看到了已經沒有出事的袁德,也看見了花鈴和外來者葉姜,但沒有去好奇葉姜什麼時候進去的,進去幹嘛了,鎮民沒有這個好奇心,在獲得了袁德沒事這一資訊之後,他們便陸續散去,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