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親吻急迫狠厲,碾著唇齒,磕碰間疼得她皺眉。南晚吟趁著換氣間隙在他舌尖上用力咬下,陳譽淩疼得悶哼,身體撤開一些。
南晚吟被他壓在扶梯欄杆上,脖頸後仰,眼睛被蓋住,視野一片漆黑,急切斥責他,“我是裴澤州的女朋友,你這麼做不怕被他知道嗎!”
陳譽淩緩了下舌頭上的疼,嗤笑,“那你去告訴他。”
他說完松開蒙在她眼上的手,真的拿出手機,從通訊錄裡調出裴澤州號碼,毫不猶豫撥出去。
“陳譽淩!”
她氣憤想去搶奪,陳譽淩視線睨著她單手舉高,任由她如何掙紮,錮在腰間的手臂都紋絲不動,只能眼睜睜看著手機振鈴卻無法阻止。
她氣到又想罵他,被他突然俯首壓下的唇封住,電話也在這時接通,裴澤州低沉的聲音在兩人頭頂響起。
南晚吟心跳漏掉一拍,慌亂到無以複加,生怕發出一點異響被電話那端的人察覺到。
陳譽淩從唇上離開,埋首在她耳畔聲音低不可聞,“不想被他發現就安靜點。”
“陳譽淩,是她出事了嗎?”
他久不回應,裴澤州聲音已經透出不耐煩的急色。
陳譽淩這時才把手機拿到耳邊,視線仍鎖著她,“她沒事,是我有事要和你說。”
南晚吟是真擔心他會不管不顧說出一些不好收場的話,眉頭緊蹙警告他不要太過分。
陳譽淩現在已經不擔心她會逃跑,緊攬在腰上的手鬆開,微微偏頭靠向她,食指在唇上點了點,暗示性很明顯。
他越來越肆無忌憚,南晚吟眸底含怨,不論是武川還是裴澤州從沒有這樣讓她感到束手無策過。
她僵持著不肯動,陳譽淩也不逼她,對著手機正要開口,下一秒脖頸被人攬住重重下拉,她的唇洩憤一樣貼上來,一閃而逝,在他還沒來及捕捉加深時又迅速撤開。
很敷衍,但陳譽淩很滿足。
他隨便拿生意場上的事應付裴澤州幾句,然後草草掛掉電話。
南晚吟見了轉頭就想走,多一刻都不願意和他待在一起,剛邁出一個臺階,他的手臂便又纏在腰間,沒怎麼用力就將她帶回去。
“陳譽淩!你夠了沒?”
“沒夠。”他冷冽的聲音和吻一同落下來,堵住了她即將脫口的更絕情的話。
他的壓迫從上到下無孔不入,南晚吟後背抵在扶欄上,為躲避他艱難後仰,然而一切不過徒勞,他強勢的親吻如影隨形,涼薄的唇擦過她後仰的脖頸曲線,濃重的氣息噴薄在肩頸面板上。
她在獲得言語自由的一瞬間就毫不留情譏誚,“陳譽淩,你的作風就是死纏爛打嗎?”
籠罩著她的人毫不在意,似乎她如何貶低於他而言都無關痛癢。
南晚吟從慌亂中冷靜下來,抽絲剝繭地分析他近來一系列反常的行為,某個大膽猜測浮出水面,荒唐到她不願意相信。
她的角度只能看清男人稜角分明的半邊側臉,眸中複雜之色一閃而過,緊蹙的眉忽地鬆懈,抗拒的動作也跟著一緩。
反常到陳譽淩停下動作,微直起身體看她,那雙漂亮的眼眸裡神色淡漠,紅潤帶著水漬的唇挑起一抹譏諷弧度。
她說,“陳譽淩,千萬不要說你喜歡我。”
那抹笑收斂成平淡的不屑,“因為我會覺得很麻煩。”
陳譽淩眸色冷戾久久凝望她。
掛鐘在整點沉沉奏響,夜色像是突然被點燃,壓抑的情緒隨著沉悶鐘聲一同宣洩,他再次俯首發狠去親吻她,舌尖上傷口仍在作痛,為這突然爆發的吻送上腥甜血色,也愈加刺激他反複繃緊的神經。
南晚吟毫無反抗餘力,幾乎快要溺斃在這窒息的吻中,好在他還沒那麼喪心病狂,中途撤離片刻,黑眸冷峻盯著她說。
“你最好慶幸我不喜歡你,否則你一刻不可能待在裴澤州身邊,還有那個武川,覬覦你的男人我不會留下任何一個!”
他的手指插i進發間緩緩掌住後腦用力迫使她抬頭,冷沉的目光描摹唇線,威脅她的同時也在提醒自己。
“南晚吟,你要祈禱我不喜歡你,不然對你來說真的會是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