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隱迎娶了南離郡主,破了他們的誓言。
她本來打算,只要能活過十五,她便立即去求父親,讓他入宮,請求老皇帝,讓她與容隱的婚事解除。
怎麼挺過去,她都想好了。
入湖的時候,按平常來說,她必定會清醒幾分償。
隨後,她會在自己的身上,扎幾處通血的穴位,再湖底運功壓下體內的蠱毒。
這種方法,她沒有試過。
因為本身運功的時候,身上不能輕易施針。
一旦出現誤差,或者其他,她輕則全身癱瘓,重則性命堪憂。
她亦是被逼急了,才會出此下策。
可,誰知道,昨日蠱毒發作的,竟那般迅猛。
她連湖水都沒有找到,便已經壯士成仁,理智消磨殆盡。
她以為,她是必死無疑的。
但,如今卻是發生了這樣的意外,有人解了她的蠱毒。
用身體。
誠然。
她是恨容隱,也準備要與他解開婚約,就算他沒有,與南離郡主同房也好。
就算為了她,將新娘子置之不理,為她動用內力也罷,他給予的承諾,畢竟,還是沒有信守。
那是他們愛的承諾,容隱怎麼可以,這般敷衍了事?!
她斷不會,輕易原諒。
可是,她終究愛的人,是他。
若昨夜那人不是他,她又當如何?
一旦交付了身子,她的終身,便與那人再斬不斷。
她的內心是無比的煎熬與矛盾。
一面希望是容隱,一面又不希望是他。
可最好的,是從來沒有發生過。
然後,她可以瀟瀟灑灑,毫不猶豫的,揮斷與他的情緣
奈何,蒼天饒過誰。
如今失了身,失,身與誰,她都不清楚。
倘若不是容隱,而是其他人的話,她又是否,有這個能力,去承受這份真相?!
或許女人,與生俱來,就有胡思亂想的共同點。
紫卉深知,若是容隱來,斷然不會,對她出手。
想必,定是另有其人。
她昨夜見到的江雪玥,已經是那麼虛弱,沒有殺傷力。
更甚之,可以說,是會自己,主動迎合他人的狀態,如果襲擊她的那人,想對江雪玥做什麼……
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思及此,紫卉的心都快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