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雨·n
蘇虞回到悉尼後,再也沒有以前空閑。
“天科”悉尼區的辦公室裝修完善,她和另外一位同事得負責國內部分的員工調職過來,還要對澳洲本土招工。她還得盡心盡責監工,同時悉尼的專案開始陸陸續續進行招標。
她這段時間來來回跑見客戶的次數都快抵得上上半年的次數。
蘇虞就這樣每天按部就班地工作、見客戶、吃飯、睡覺,時間眨眼間晃到六月的尾巴。
自五月初許靳哲把她送到家樓下後,兩個人自此都沒有再見過面。他們從線下見面的關系轉變成了線上聊天的網友。
聊天的次數也不是特別頻繁,蘇虞在工作上的問題可能會問問他,或者是忙裡偷閑忍不住去逗逗他。
惹得一時開心。
從聊天中蘇虞也能得知許靳哲的近況,比如他也同她一樣苦命相連,工作很多,又或是想起來以前的一點點事情。
蘇虞坐在辦公桌前,沉吟片刻,看著沙漏一點一點流動,直到上層的流沙化淨,她反扣過來讓沙子繼續流動。
忙完最後一個專案,蘇虞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悠悠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悉尼城的景色。
後面兩天蘇虞不打算拼命繼續工作了,該完成的都差不多解決,剩下的細節全交給陳航,給自己放兩天假期喘息的機會。
蘇虞走到辦公桌前關閉電腦,拿上包,把辦公室裡的燈源通通關掉。走出她獨立的辦公室,她臉上笑意滿滿,用英語對員工們說“大家早點下班,別回去太晚。”
蘇虞一走出辦公大樓,心情瞬間變得愉悅,臉色也好了不少,就連淩冽的寒風吹過,她也覺得柔如春風。
果然人不用工作了心態就會變好,情緒也會穩定。
蘇虞今天和許南洲金鐘赫約了飯,從公司趕回家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見時間差不多了,她又讓何叔送她去會合點。
自從和金鐘赫及許南洲認識後,他們兩個成了蘇虞在悉尼為數不多的飯搭子。
近段時間他們幾個經常性地約飯,以至於蘇虞忍不住好奇跟金鐘赫走在一起會不會被狗仔偷拍,或者傳出負面新聞。她問金鐘赫後,金鐘赫笑著打趣自己:“完全不用擔心,我就是一個小糊咖。”
沒過一會兒,蘇虞率先到達集合的地方。
快步入七月,悉尼的風已經有了冬天的氣息,雖說白天的溫度相對看起來正常,但風一刮,帶了點水汽的風凍至骨頭。
而蘇虞剛巧又是不抗凍的一個人。
站在風裡幾分鐘,蘇虞就徹底受不了了,躲進一家麵包店。她拿出手機開啟微信,編輯同樣的文字發給許南洲和金鐘赫,問他們何時到。
他們兩個的資訊幾乎是同時回複,許南洲說沒有見到她人,金鐘赫則是說已經到了。
蘇虞空著手走出麵包店,一眼就看見了兩個大男人站在空曠的地方。金鐘赫率先見到了蘇虞,立即抬手招了招。
蘇虞問他們兩個:“你們想好吃什麼了嗎?”
金鐘赫提議:“中國菜?泰國菜?韓料日料西餐?”
說了跟沒說一樣。
蘇虞想到金鐘赫是韓國人,便問:“吃韓料的話有什麼推薦嗎?畢竟你是韓國人。”
金鐘赫笑得蠱惑人心,聲線清潤:“姐姐,我早就轉回中國籍了。”
許南洲也是現在才知道這件事,但還是一語道破:“那你不是在韓國務工生活很多年了嗎。”
蘇虞撇撇嘴,到現在才知道金鐘赫是中國人了,之前聽許南洲說是韓國人及金鐘赫自己說是中韓混血令她以為他還是韓國人。
蘇虞看他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於是隨口一說:“幹脆去唐人街吃沙縣小吃得了。”
許南洲和金鐘赫異口同聲:“可以。”
蘇虞:“……”她就是隨便一說,怎麼都當真了。
三個人都是選擇困難症,東挑西選,最後還是蘇虞在谷歌地圖上找了家評分較高的餐廳吃飯。
吃飯過程的聊天中,蘇虞得知許南洲為金鐘赫寫的歌很快就要開始錄音,金鐘赫的新專輯也開始籌備工作。
在對話中隱約發覺許南洲的情緒不是很好,語氣少了往日的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