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晚沒來陪她,竟是因為他生病了。
她忍住哭腔,鎮定擺出小郡主的氣勢,便要大大方方進去。
可小身子還沒到門檻,便被黑著臉的侍衛攔下來。
……
黑臉侍衛彷彿沒認出他,直到和身旁同伴對視眼後,目光中這才浮現出幾分瞭然。
侍衛言語雖然恭敬,可態度卻強硬。
“郡主——”
“王爺吩咐,誰都不能進去。”
“還特意吩咐了,哪怕是小郡主您,也不能。”
“放肆——”
女孩懷中的話本子摔在地上,眼尾上挑,透出幾分居高臨下的威勢。
“裡面是我父王,我是郡主!”
“父王生病,你們竟然敢攔著我。”
黑臉侍衛見此,剛開始是誘哄,後來見她難纏,竟然懶得應付。
不論她如何哭鬧,都態度強硬直接說,那是恭親王的意思,
不讓她進去,是害怕她小小年紀,防止沾染了病氣。
眼看幾人便要僵持下來,小寶珠好脾氣揚揚眉,懶得與他們計較。
就在門口侍衛們鬆口氣時,小寶珠矮著身子,從另外頭只夠她一人過的“小門”鑽進去。
興沖沖推開門,她連恭親王爽約的事情也不計較。
“父王——”
小人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凝固下來,最後半點不剩。
轉過身來的男子是他的父王,可看向自己時候,眼中多出陌生的謹剔,和那時她看不懂的表情。
就彷彿,錦衣衛叔伯們馴養的狼狗,遇到血食的興奮和兇厲。
和平日耐心爽朗的父王,儼然兩種感覺。
仿若又是錯覺!
不過下一瞬功夫,父王便掩唇輕咳,面色浮現幾分蒼白。
看著她的時候,也似乎沒多少氣力。
那種明明耐心卻又難言的暴躁,彷彿隱忍著什麼。
“誰準你進來的——”
低沉的聲音,聽的小寶珠莫名有些緊張。
她小心翼翼拽了拽男子衣袍,可憐兮兮道:
“父王,寶珠想你了——”
“外頭說你生病了,寶珠擔心你!”
恭親王定定瞧她半晌,目光沉沉,聽到小人的話後,面上神情這才一點一點軟和下來。
終於,恭親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