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找你們為什麼嗎?”
祁遠並不著急,慢條斯理的和上書冊。
見兩人俱都茫然看著自己,祁遠挑挑眉,沒在賣關子,可話出口的瞬間,彷彿又想到了什麼。
“自然……呵,應當算得上是個好訊息。”
“恭喜你們,學院男書生中那兩個典謁的名額,被你們兩個小子拿了!”
祁遠說是齋長,其實也還是書院的學生。
相比宋延傅斯年來說,也就痴長一歲罷了。
真若就私下相處起來,他其實從未端著過,三人相處,倒更像是私交頗好的朋友。
宋延傅斯年聞言,默契對視眼,倒都有些意外。
這兩個典謁的名頭,他們從未刻意爭取過,因此也不強求。
卻也未曾想到,這樣旁人眼中的好事兒,真就砸他兩頭上了。
見兩人不悲不喜,俱都十分淡定樣子,祁遠挑了挑眉。
莫名的,他又想起自己當初被選為典謁的狀態,索性試探問了句:
“我說……你們兩個可知。”
“被選拔為典謁,究竟意味著什麼嗎?”
話是對著兩人說的,可他目光更多看向宋延,等待著他的答案。
宋延見祁遠有些神秘的樣子,唇角翹起,眉眼中自信又驕傲:
“齋長真欺負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我聽說這典謁標準便是……言貌嫻雅者!”
“言貌嫻雅”四個字被宋延刻意加重,語氣莫名鏗鏘。
“既然我和小傅都被選上……”
宋延語稍頓,神態間的“裝腔作勢”給他他眉眼渡上層少年氣。
“那就說明,學院都承認我和斯年品貌俱佳,說白了不就是儀表堂堂,面容俊俏唄!”
“不過——”
忽然間語氣一轉,宋延看向傅斯年,頗有幾分可惜道。
“可惜了兄弟,咋也不靠這個吃飯!”
話音剛落,傅斯年便緊接著搭腔道。
“就是說齋長!”
“其實呢,您完全不必特意強調,畢竟,這點自知之明我們還是有的!”
說著,傅斯年還學著宋延裝腔作勢的神態,慢悠悠理了番衣襟。
祁遠被他兩這臭屁又自戀的模樣,給徹底逗樂了。
喉嚨間溢位低低笑意都彷彿在飛揚,緩了好半晌,祁遠終於正色的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