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靈也不敢多說什麼,點到為止就走了。
雖然和陸挽意相處時間還不長,但她也能感覺到,她的新同桌是個心防很高的人。
就這麼說吧。
學校裡本來就男生多,女生少,所以玩得好的女生之間,肯定會說點悄悄話,搞些小團體什麼的。
可陸挽意從來沒有那種概念,她有時候漂亮到像一個瓷娃娃在那,有人主動過去,她就禮貌應對,但如果沒人打擾,似乎也不怕孤單,能一直自己靜靜待下去。
她老覺得陸挽意有心事,可對方不說,她就也不敢問。
希望五哥能有辦法,讓小意開心一點吧。
陸挽意並不知道,自己早上做夢哭了那一頓,會讓別人這麼放在心上。
週一早上,她氣喘籲籲勉勉強強把晨跑完成,額頭上都是薄汗,藉著壓腿的時間在那休息,她才覺得稍微緩過來一點。
可能是因為小時候學過跳舞,她的肢體比較柔軟,壓腿拉筋劈叉這種對人來說最疼的一關,她反而能輕輕鬆鬆過掉。
初級一隊裡的陳教練,大概是看她體力差,又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就沒忍心喊她和隊伍裡其他的男生一起去校外跑。
所以就留了張可可和陸挽意,在校內操場跑了拉伸。
張可可沖陸挽意吐吐舌尖:“我來隊裡有一年了,其實上學期開始,教練就讓我和他們一起出去拉練跑步了。現在能偷個懶,也是借了你的光。”
陸挽意只是抿唇笑了笑,沒什麼多餘的力氣說話。
她到現在還沒有完全適應武校的日常。
早起、跑步、還有其餘的一些套路學習,要一直持續到太陽掛老高才去吃早飯。
下午文化課結束,太陽還沒下山,就又要訓練一個傍晚加晚上。
真的好累。
陸挽意再回憶起一週之前的生活,都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在陸家的日子,這樣一比,起碼在物質生活上就是個天。
想念嗎?
想回家嗎?
陸挽意咬了咬唇,閉緊了眼睛,長睫毛扇了兩下,透出一股很淺的倔強。
不想。不回。
古代書生都知道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呢。
張可可瞧著陸挽意很累很累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小小聲問。
“陸挽意,你餓不餓,想不想吃蛋糕?”
蛋糕?
已經在住宿學校與世隔絕整整一週的陸挽意,這會兒正是饑腸轆轆,肚子只差唱起空城計。聽到“蛋糕”兩個字,她幾乎條件反射睜開眼,朝著張可可看了過去。
——怎麼會不想吃蛋糕嘛!
被大美女這麼眼睛亮晶晶一盯,張可可忍不住就結巴臉紅,好不容易打好的腹稿直接開始忘詞竄臺。
“就…剛好運氣好,有一塊蛋糕…”
好懸,張可可差點就把“五哥翻牆出去買的”這幾個字蹦出來,幸好半路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