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這個世界,這種傷勢不能說爛大街,但誰身上還能沒有呢?
真正的疑難雜症,想必是某些未知生物的毒素或者是更嚴重的事情吧?
所幸的是,子彈並沒有深入右臂,只是在表面暫且停留,這時代的槍械並沒有太大威力,做工也並非太好。
小鵬平躺在床上,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滲出,表情有些痛苦,生活這麼久以來,這是小鵬傷的最重的一次。
“能治嗎?”小鵬也害怕,害怕死神的鐮刀不分青紅皂白斬斷自己的腰,蘇靈,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蘇靈只是點點頭,嘴唇稍微有些顫抖,想說話,卻死死堵在胸口處,連舌頭都難以捋直,今晚的遭遇,野獸的話,死死堵住蘇靈的嘴巴。
拿起小刀,只能用燭火消毒,將小刀燒的通紅以後,蘇靈決定進行這次治療。
這時代的人,普通都命硬,蘇靈將一片狗尾巴草似的植物塞入小鵬嘴裡,半響只憋出一個字,“嚼。“
昏暗的燈光下蘇靈和小鵬的影子對映在瓦牆上,伴隨著燭火左右晃動,狗尾巴草具有麻醉的效果,而且是全麻。
不過最先麻痺的,還是小鵬的嘴巴。
那張嘴本還想絮叨什麼,卻用不上力,舌頭用不上力,話也說不出,只能眼巴巴看著通紅的小刀,一點一點深入右臂。
不疼,根本不疼,但冷汗不止,渾身不是滋味,眼前一黑,徹底睡下。
診所內,只剩下蘇靈喘著粗氣,子彈掉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間就被蘇靈接住,利用白布包起來,藏在櫃子最下方。
若是查起來,這子彈夠解釋兩天兩夜的了。
壞死組織不少,蘇靈憑藉著認知一點點割去,最終進行簡易消毒,將傷口全部清潔乾淨以後,進行縫合處理。
說完這些蘇靈差點提不上這口氣,先是對這件事的恐懼,再然後是對這個世界的恐懼,最終硬著頭皮,憑藉自己的認知進行縫合,縫合傷口卻成了針線活。
最後包紮,過程對不對蘇靈不知道,傷口會不會再感染也不得而知,就知道這時代的人命硬,大把中彈都沒能死去的。
包紮完畢,硬是喂下兩顆好久之前順來的,有些發毛但或許還能吃的消炎藥。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蘇靈的汗已經能夠給自己洗個澡,深呼吸一口氣,蘇靈脫下衣服和褲子,窩入自己的床內。
一晚上,蘇靈夢見的都是那雙會發亮的眼睛,他不停地告誡蘇靈,不斷地念叨這句話,直到早上的吵鬧聲,將自己吵醒。
今日與往常一般,早晨不必鬧鐘,太陽昇起之時自然有人起身去工廠,有人去森林內打獵,嘈雜聲不止。
蘇靈起來以後擦乾汗,順著門縫看去,士兵在來的路上了!
看向小鵬,傷口不再滲血,高燒已經褪去,滿身的汗和燥熱說明人還活著。
蘇靈將小鵬抱到自己的床上,如今的力量抱起小鵬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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